突然嗡的一声,随即脑海里一片空白,双脚一软,靠在了身旁的路灯上。
双腿抖得如同筛糠。想跑,可是两脚发软,挪动一步都很艰难,心脏跳动的速度莫名加快!
冰冷的呼吸再一次出现了,与昨天凌晨四点多的感觉一模一样。声音幽然而阴森,空气里夹杂着一丝异香。
“他”,就在我背后!!!
我突然明白,必胜客里,服务员为什么要朝着我对面的空椅子看一眼了,为什么会在我走的时候说“两位,慢走。”
突然间醒悟,刚才出租车里,出租车师傅为什么不总是喜欢说“您”这个称呼了,原来他说的不是“您”,而是“你们”!!!
寂静的黑夜里,只能听到我发着颤音的粗喘声,就连血管里的血液都无比冰凉。
时间像是停在了这一刻,凝固了的空气是如此的沉重。
我被惨白的路灯光包裹,路灯的白色光芒,与遮盖尸体的白布是那么的相似。
路灯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里,仿佛释放着着死亡的气息,恐惧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突然间,一双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左耳边,幽然而阴森的呼吸越来越清晰。
“你大爷的!”
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来一股勇气,我用尽全身力气毫无预兆的大吼一声,可能是因为恐惧到了极致的原因,就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你干嘛?不至于吧,卧槽!”
一道细腻而又放荡不羁的声音从我背后幽幽响起,我浑身一震,这是刘小娟的声音。
我转过身,刘小娟拍着胸脯,满脸无奈的看着我,她的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诧异。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上衣,黑色的皮短裙,修长而性感的大长腿被丝袜包裹着,充满了诱惑,只是那件红色的上衣太过鲜艳,甚至有些刺眼。
“小娟。”
我一下子抱住了她,所有的委屈都变成了泪水,如同泄闸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唉吆喂,女汉子怎么哭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许慧啊,快跟姐说说,到底是哪个负心人欺负你了?”
“别怕,敢欺负咱,让咱决定他明天戴什么颜色的帽子!”
许慧说了一大堆安慰人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怪异,可我还是被她逗笑了。
放开她,锤了她肩膀一下,笑骂:“你以为谁都像你啊,整天就知道泡汉子。”
“泡汉子咋了,各取所需嘛,不趁着大好青春捞一把,以后嫁人了岂不是很亏?本姑娘的口号就是:泡尽天下可泡之人,虐死单身狗!”
对于刘小娟的“豪言壮语”,我习以为常,但她是一个很正经的姑娘,只不过放浪形骸罢了。也只有我知道,刘小娟虽然思想邪恶,其实还没有那啥,唯一的经验来源仅仅是爱情动作片。
“看到你真好。”我擦干眼泪认真说。
她摸了摸我的额头,莫名其妙的说:“没病啊,怎么说这么奇怪的话。”
“没什么,有感而发。”
我笑了笑,不打算告诉她昨天凌晨和刚才的事,我现在很乱,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她坏笑着:“经本姑娘鉴定,你是写小说写傻了。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所以本姑娘决定,今晚给你泄泄火。”
我噗嗤一笑,她总是这么开朗。受了她的影响,心里的恐惧消失了大半。
我在她翘臀上拍了一巴掌,也坏笑道:“小妞,这屁股又丰腴了啊,还翘了,正是‘馒头白啊白,白不过姑娘胸脯;荷叶翘啊翘,翘不过小娘屁股。’今晚就让大爷我好好蹂躏你。”
我用《烽火戏诸侯》温华的话回应她。
她脸上有一丝异样,随即阴测测的笑道:“哟呵,那今晚我们挑灯夜战三百回合,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听到她的笑声,我的心莫名的一跳,但心里还是完全放松了下来。
她挽着我的胳膊,手冻得冰凉冰凉的,看来这妮子也是刚回来不久。
走进西华苑小区大门的时候,小娟回头看了一眼,我不经意间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我装作没看见。
电梯里就我们俩人。小娟住十七楼三号房,要一段时间才能到。
五楼的时候,电梯门开了,我不由得抖了一下,小娟抱怨了一句:“乱按什么嘛。”
突然,她转过头问我:“你相不相信,阴间和阳间重合在一起,就是白天和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