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妹妹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要是你在妹妹怀孕这期间趁机勾引皇上,可就别怪妹妹不客气了!”桦昭容被姽婳这副表示不怕你的态度气得狠话都放了出来。
“哦?妹妹想怎么不客气?皇上是我的夫君,我不勾引他…难道还勾引你吗!”
姽婳目光“嗖”的刺向桦昭容眼里,尚桦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楼颜悦果然不简单,直觉告诉自己,如果今天不除了她,她尚桦永远只能是桦昭容,必须除了她!
“姐姐,你说,要是我就这样把孩子流在你这,你怕不怕?!”
姽婳看着突然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女人姽婳就觉得不妙,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狠毒,为了除掉自己,竟拿自己的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呢,尚桦啊尚桦你会后悔的。
“你以为皇上会相信是我害的你吗?为了除掉我害死自己的孩子,你就不怕你这辈子孤老死去吗!”
姽婳实在看不下去了,孩子是无辜的啊,那是一条生命啊…重要的,他是上官雨泽的骨肉啊。
“皇上为何不信!呵!如果能除掉你,别说一个孩子!两个都在所不惜!”忽悠侍卫之后好不容易进来的琪婕妤刚准备踏进殿里就听到这样一番劲爆的对话,赶紧躲进门后继续听着。
“啊!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虽然我冲撞了你,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啊!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呜呜呜…”没想到,这桦昭容还真是够狠,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手,这女人,留不得!门后的琪婕妤不由得为桦昭容的狠辣吓到,拿着点心偷偷从侧门溜走。
门外的侍卫和宫女听到桦昭容的哭喊立刻冲了进来,看到的一幕就是姽婳淡定的坐在榻上喝着茶,地上,桦昭容肚子趴着地面,大腿根下和地上已经流了不少血,一边哭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姽婳看着混乱成一片的场面,头有些微微发胀。宫女一边抬着桦昭容出了悦心宫一边叫人喊太医。
“楼颜悦!你告诉朕!你为什么三番五次的害死我的孩子!你只不过是一个青楼的妓子!你以为你是谁!是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上官雨泽一踏进悦心宫对着姽婳一阵吼骂,姽婳听得心里犹如细针扎心一般疼痛,但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背这莫须有的黑锅罪名。
“不是我。”姽婳还是淡淡的说着。上官雨泽看到她这一副事不关己,淡然的样子,怒火更旺:“我就不相信她还能弄死自己的孩子!没想到你这么恶毒!你这种毒妇留在这里只会让我断子绝孙!今日起,悦妃毒害龙嗣,再三狡辩,削去妃位,打入冷宫!”
姽婳没想到他不但不相信自己还…睁大着美眸看着拂袖而去的上官雨泽,闭上眼睛忍不住的流下眼泪,心真的很痛,原来这就是爱情破碎后的样子,一点也不好受。她不知道,上官雨泽握住拳头的指甲插伤了自己的手心。
姽婳就这样,被打入了让后宫女人最怕的地方,冷宫。
“皇上…皇上…臣妾的孩子呢…孩子…臣妾无辜的孩子…”失去孩子后桦昭容一醒来就哭得昏天暗地,知道一切的琪婕妤听着奴才报的消息暗暗勾起嘲讽的嘴角。
“好了好了,桦儿,孩子没了还会有的,朕已经处罚了楼颜悦了,你安心养着身体吧。”上官雨泽有些心不在焉的安慰着尚桦,心里想着,她去了冷宫一天了,没有一点消息,就算她害了自己的孩子,如果她认错,自己还会给她个美人,闭门思过就好,她为什么要这样!
上官雨泽越想越烦躁,对尚桦敷衍几句之后她好不容易睡觉,上官雨泽就板着脸回了自己的寝宫,也想不明白自己这种忍不住想她认错好放过她的心理,她可是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啊,怎么可以。
上官雨泽一夜都睡得不好,梦到姽婳在冷宫里受尽了折磨,最后死在了冷宫里,吓得上官雨泽醒了以后再也睡不着。
姽婳穿着一身素衣,静静的站在冷宫的门口,这里四处都是蜘蛛网,布满了灰尘,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桌子上只有一个烛台,而床上,连张草席都没有。
她突然庆幸这是夏天,而不是冬天,不然自己难熬了,也庆幸这里的冷清,连蚊子都不愿意在这里生存。姽婳动手去水井边打了一桶水,提回了冷宫寝室里,一点点擦干净,这对于她来说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毕竟小时候家里穷,姐妹又多,啥活都是干过的,只是去了青楼养尊处优了一些,现在再做也只是有些吃力。
等姽婳打扫完卫生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看到门口放着一些饭菜,才发觉自己肚子饿得厉害,胃甚至有些抽搐。洗了手就走过去端饭菜,她看了看,白菜南瓜白米饭,已经冷了,不过还好是夏天,端着就回了寝宫,放在桌子上,夹起一块南瓜刚想放进嘴里,突然停了下来,看了下门口,从袖子口拿出一块布,打开。
一排银针惊现,插到饭里试了试毒又闻了闻才开始吃。所有人可能都没想到,姽婳是会暗器的,甚至略懂医术和轻功!想想也是,要是没有保命之技,何能在青楼如此当红却卖艺不卖身?
但她会暗器和医术,除了自己和师父,根本没人知道。当年,姽婳家还是一家富足的农户,她是大姐,下面有个妹妹和小弟,天灾人祸的饥荒,父亲倒下了,母亲担心着弟弟也活不了,连埋葬的钱都不够,含泪把她和妹妹拉到京城里,卖身葬父,她很幸运的被师父买下来了,师父死后,她下山去了青楼,卖艺不卖身。
而妹妹,在她走后听说被一个富商买走了,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姽婳不禁想念起了当年离开她才6岁的妹妹。小时候她经常粘着她玩各种游戏,妹妹特皮,去了别人家,不知道会不会吃亏…
吃了饭之后,姽婳想着打点水来擦擦身子就睡吧,虽然是夏天,夜里也有凉意,一会儿拿点衣服盖着睡不至于着凉。一边想着一边提着桶打水进寝室。
姽婳绝对没想到,会有一个人躲在她的房梁上看着她吃完了饭打水回来准备脱衣洗澡,要不是姽婳突然看到水桶里房梁的倒影估计就完全被看完了去。手里的银针瞬间出现在手指尖朝着梁上君子射去,毫不手软。
房梁上的黑影一个翻身,险陷躲开了姽婳那一手精准的暗器,那人心里不禁暗暗咋舌,得幸他身手不错,换做别人慢了点不是要被扎得像刺猬?还是那种针针对穴的。
他立刻翻身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姽婳白天才擦干净的床铺上。姽婳见到这人这么不要脸的坐到她床上,得幸她不是那种拘束的女子,但是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刚想又一手银针过去,那人见状立刻说道:“姑娘姑娘!我只是路过,无意偷窥你的,实在不好意思。”
说着,司马北然还拱了拱手,姽婳这才把手里的银针收进去,仔细打量起来,眼前这个男子,看起来比自己小上那么几岁,十六七的年纪就有如此风华,不简单,紫玉发冠,长相确是俊美,但是,在姽婳眼里,上官雨泽没人能比,就算他对自己无情至此。
身上的衣服,如果没看错,是贡品,非富即贵?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冷宫!有何目的?!”姽婳一边说一边警惕的看着他。
让司马北然感到一阵好笑,但还是一一回答了她:“在下司马北然,是北国派来和你们南国交好的使者,被刺杀躲到此处,无意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原谅。”说着司马北然又拱了拱手。
姽婳看着他,对于他的说辞半信半疑。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姽婳开口了:“既然是北国使者误闯小女子自然不会计较太多,但是,现在夜深人静了,小女子也需要歇下了,使者是否能离开了?”说完就一把推开坐在她床上的司马北然自己坐在床上,看着瞠目结舌的司马北然。
“我们还会再见的!”司马北然本想说点什么,看到姽婳的脸色,没有多说什么,留下一句闪身出了冷宫。
姽婳静静的躺在那木板床上,思绪万千。如今上官雨泽觉得是自己害了他的孩子,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虽然爱他,可是自己不能这样在这冷宫里过完下半生啊,哪怕自己出去外面开个小医馆混口饭吃也好,现如今就是想办法出了这冷宫最重要。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一向警惕的她在睡梦中突然听到门口有声响,“嗉”的一下立刻坐起来,悄悄越过桌子,顺手拿起烛台,朝门口走去,一步一步,湿点口水穿个小洞看向外面的大宫门,门紧闭着,没有任何人,突然她看到一团黑黑的东西放在离她寝室门几步之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