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上,越想越委屈,伤心哭了起来。
“姑娘,别哭了。”浑浊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老夫算了一算,钱包还在公交车上,取回来就是。”
“谢谢你安慰我。”我擦了擦眼泪,坐起身。忍着委屈说道,虽然言语以及外貌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江湖老骗子,但现在安慰我的,只有这个老人。
老人面带笑容,和蔼的说:“老夫刚才算了一算,你的钱包还在八路公交车里,老夫带你去拿就是了,以后别再坐八路公交了。”
“谢谢你安慰我。”我苦涩的笑了一下说:“我现在想静一静。”
“姑娘,左手腕上这根红绳哪儿来的?”老人盯着我的左手腕问:“咦?还有根头发。”
我一愣,低头看去,左手腕上绑着一根红绳,左手无名指上缠绕着一根长长的头发,绕了好几圈,难道是死人脸绑的?
“难怪,难怪······”老人摸着山羊胡说道。
“难怪什么?”我好奇地问。
他避开了这个话题,盯着我的脖子问:“姑娘,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张强也问过,但在赖何生丢给他一个眼神之后就不再问了,脖子上的勒痕到底是怎么来的,我真不知道,反正今早醒来就就有了。
心里乱得很,钱包都丢了,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些,而且一想昨天的事,就头痛欲裂,所以我可以不去想。
老人站起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在我枕头长嗅了嗅,微微皱了皱眉,说:“姑娘,老夫算了一算,要是再不去,钱包可真就丢了。”
听了他的话,我抱着试试看的心里想去看一看,或许真在车上呢。
出了门,在站牌下等了许久,八路公交过去了好几辆,但都不是。
等了一个下午,那趟八路车都没出现,我心里奇怪,那趟八路车怎么会一个下午都没出现?
“老人家,谢谢你。”我有些沮丧,很累,想回去。
“姑娘,别急,再等一下就会出现的。”老人似乎很有信心,难道他真的能掐会算?
我苦涩的笑了笑,知道他在安慰我,刚才过去的已经是最后一趟。
“十点半了,不会有公交了,不管怎样,都谢谢你。”
“姑娘,老夫算了一算,就快到了,那趟公交出了点故障,一会就到,也不差这点时间。”老人和蔼的说。
夜色下的老人有些怪异,穿着青色长袍,戴一副无边墨镜,留着山羊胡,头上是一顶青色小圆帽,怎么看都像一个江湖骗子。
“老夫问你些事。”老人看着我说:“你昨晚上和谁在一块儿呢,你脖子上的勒痕有些不正常啊。”
我愣了一下,赖何生说昨天我都在他那里睡觉,可我没一定印象。
“在朋友家里,睡了一天一夜。”
说出这句话,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我只记得前天的事,昨天凌晨到今天早上之间发生了什么根本想不起来,难道我真的在赖何生那里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老人叹了口气,看着空空如也的街道对我说:“既然忘了就算了吧,也没什么。”
“怎么了?”我有些迷惘,难道赖何生在骗我?也不对啊,他干嘛要骗我,骗我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老人好像要说什么,但明显停顿了一下:“左阴右阳,既然绑在了左手上,此事不简单啊。”
“什么意思?”
我更加的迷惑,突然间感觉炽白的路灯光变得有些压抑,心里莫名的一惊。
就在这时,街口拐角处出现了一辆八路公交,打着昏黄的大灯朝这边驶来,正是我今天坐的那趟,这老人还算得挺准,八路公交真的出现了。
老人看着公交对我说道:“姑娘,等一下上车不管谁问你,你都不要答应,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管。哪怕是有人死在了车上,也不要管,只管跟在老夫身后,记住了吗?”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听老夫的没错。”老人有些神秘的说:“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就行,上了车不要说话,别多管闲事,就算是遇到你的亲人也不要搭理,不管他跟你说什么都别理他,就算是你的父母也都别理,只管坐你的车就是,拿了钱包后,我在哪里下车你就在哪里下车,切记!”
他莫名其妙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疑惑的跟在他身后上了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