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挂起了幽幽的暮色,远处的山已被团团的乌云遮盖;太阳带着它的火焰藏在深深的云层里,失去了白天的炙热;空气弥漫着的水汽;屋檐下的石头也都被沉闷的天气唔出了汗。
我们站在院外,我看了一眼天,对杨润说:“快下雨了,早点回家,免得你家二老担心呢”
“就这事呀”杨润撇撇嘴,眼帘耷拉着,满脸的不悦
“你怎么这么死老筋,太晚了,别人说闲话的,要谈也不要太张扬,影响多不好,你不知道她有老婆吗,我是为你好才直说”我说着杨润。
我停顿下来,看到她用脚在地上划了一个大大的“爱”字,心不在焉地听着。此刻,我知道我的话没有用处、毫无说服力。
我拉拉杨润的长辨笑着说:“我会跟你打掩护的,放心,谁叫我是你妹妹呢”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反对的,我的好妹妹”杨润抱着我,猛地在我的脸上咂了一口。
我抬手打了一下杨润的头说“死丫头,别玩出事来,知道吗,记住呀,不要上当呀”
“上当”就是别跟男人睡觉的意思。
“我知道”杨润这时全扫先前的不快,大而亮的眼睛笑得成了一条缝了,脸上那好看的酒窝变成两个深深地天池。
吃过晚饭,天的远处传来了阵阵的轰鸣声,树干在风中已经在慢慢的颤抖,由慢到快,地上的残叶浮沉也随着风,时起时落,卷起了小的,大的漩涡。
我依旧去了图书馆,躲在二楼图书室依窗俯看暴雨前的扫荡,心有所思,悟感一切真诚实在友谊,必经潮起潮落之时,才能显现出好坏来;夫妻之间,患难与共日久才能见真情。
就像这般景,怒吼的风扫去残渣败叶,邋遢的尘埃,剩下的才是真真实实的物。人与人之间的情何尚不是呢?
雨,终于像蚕豆砸在屋顶上,瓢泼的雨,瞬间把整个旷野塞满,连空气也赶跑了;来不及躲雨的人们在奔跑,地上也被雨水贱起了一层融融的雨雾。
窗飘进了雨滴,我退到屋里,我手捧着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眼睛游走在字间的行业,思绪早已飘向了润。“回去了吗”我暗想猜测着,担心着。雨越下越大。
天,经过一夜暴雨的洗刷,变得如湖水般的湛蓝,山变得更苍莽,树变得更翠绿,把炎热的五月拉回到了凉爽的季节。
第二天上班了,我和师傅忙碌着试剂的配置,操练着每项矿产品的分析,把每一项的分析结果精确记录。工作接近尾声时,我对师傅说:“师傅,您休息一会儿,快下班,后面的扫尾工作我来做”
“噢,好吧,什么事情都要仔细,特别是我们这项工作,是细活,不能马虎”师傅停下转身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说。
“师傅,您看着我做吧”
“好”师傅应承着。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自制的烟丝,师傅用手在一个废弃的本子上撕下一块四四方方的纸片,一只手夹着,用另一只手把烟丝放在纸片上,很灵巧地滚了一个喇叭筒。喇叭筒含在嘴中,划了一根火柴,火苗哧地一声串出,火花照亮了师傅慈祥的脸上。
一只烟的功夫,看我忙完了。师傅就问我:“昨天你怎么不到我家里去呀,”
“昨晚下雨,在图书室看书”
“杨润回去了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