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虽然也疑惑不解,但依旧冷静的换下弹夹,重新上弹,又冲着对面试探性的开了几枪,结果仍是一样,对面的队伍如同幽灵一般继续无声无息的朝自己方向走来。
在凄白的月光照射下,吴师傅等人渐渐看清迎面而来的队伍。
当看清对方的面孔时所有人如同触电一般愣在原地,大壮更是双腿一软摊坐在地。
只见来者长着白狐脑袋,如人一般的站立,身披大红彩衣,衣袖中露出的细长狐爪轻握着一根细长的树枝,成一列纵队“飘”乎而来,在洁白的月光映射下呈现一幅诡异的情景。
吴师傅见对方越来越近,颤抖的手摸向腰间欲掏出手枪。
触摸到枪那一刻,吴师傅的耳边响起了枪声,原来是小杨见对方已快到跟前,拿起步枪又朝前开了几枪,吴师傅亲眼看着子弹打中最前头的“狐头人”,对方依旧如幽灵一般“飘”来,子弹仿佛隐入红衣里,没留下一点痕迹。
“邪门了!”
在看见狐头人时大家的心理已经拉到最紧绷的状态,在这心里极度紧张的环境下也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心里的防线如溃提一般一泄千里,纷纷丢枪没命似的往后跑。
吴师傅也丢枪跟着大家一起跑,顺在封锁线一路跑到换巡点,在大家跟没命似的继续往营区方向跑时,前方忽然亮起几束强光手电,吴师傅等人一瞬间被照射得短暂失明,只能眯着眼睛用手挡着。
“头上挑灯笼!”
在大家正在原地不知所措时,只听见前方传来了换巡暗语,吴师傅先是一愣,然后快速的冲前方回了一句:
“白日不点灯!”
当暗语喊出口时,光束瞬间收回,吴师傅这才看清前方,原来是下一岗的换巡队。
不知为何,吴师傅等人看见换巡队眼眶里就有泪不受控制的在打转,也许是刚才惊吓过度,看见自己人总有种见到亲人的感觉。
“诶?小杨和大壮呢?!”
忽然有人提出疑问,吴师傅回头仔细清点人数,确实少了两个人。
“不好!”
吴师傅急得大喊,扭头往刚才逃来的方向跑去。
其他人见吴师傅跑去犹豫了一会也纷纷追了上来,只留下换巡队一脸迷惘的留在原地。
等吴师傅等人跑到刚才遇见狐面人的地方,只见地上的斑斑血迹和一具少了半边脑袋的尸体………
吴师傅讲到这里时似乎是触动到心里的某个心结便不再继续讲下去。
后面的事由于吴师傅没继续往下讲,所以我也不知后面发生的事,过去三年,我也从新兵成为一名入伍三年的老兵,可是却一直无法从吴师傅的口中获取当年接下去所发生的事。
如今我的好奇心也消失殆尽,心里一直相信吴师傅所说的故事就是自己编来唬新兵,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只当听过的一个故事罢了,毕竟我自己也时常编故事唬弄新兵。
在山上的日子容易让人忘记时间,日复一日枯燥的训练我也已经习惯。
正当我掰着手指头数回家探亲的日子时接到了一个紧急的搜救任务…………
九月的大兴安岭渐渐转凉,正当我兴致勃勃的规划着回家计划时却被突如其来的任务打乱。
也就是在上个月封锁区里不知为何燃起大火,黑雾翻腾冲天,没有上级的命令谁也不敢进去灭火,只能干瞪眼看着烧。
火势越来越大,继续放任不管很可能会引起大规摸森林火灾,省领导频繁向中央高层汇报,估计高层也坐不住了,在大火持续燃烧的第三天后向大兴安岭里的一支森林武警下发出警命令。
森林武警在接到高层命令后迅速集结整装人员,通过我们所管控的封锁线进入封锁区。
原本有两架橙色直升机打算一起协助灭火,可当直升机飞入封锁区上空领域时,又不明原因的折返回来,可能被告知不许空中力量介入吧。
在森林武警进入两天后,从森林里腾升的黑雾渐渐消散,很显然大火已经得到有效控制,我们原以为这队森林武警会很快从封锁区里出来,可是时间转眼一过半个月,我们连在封锁线上却没有见到任何人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