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猛的想起昨晚救的那老要饭花子,或许找到他就能找到答案了。
我疯了一样找遍了整个镇子,终于找到了老花子,问他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他身体羸弱,可一见到我就跪下使劲磕头,感谢我救命之恩。我生气的说,救你的不是我师父吗!
老花子却愣了,说昨晚救他真的是我,根本没看到我师父。
我彻底崩溃了,头皮阵阵发麻,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昨晚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师父的死太突然了,一时之间我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总觉得这其中另有蹊跷,就让法医做了尸检,但得到的结果却是师父属于正常死亡。
可我还是不信,认为师父的死绝不是那么简单,尤其回忆起师父死前种种,断定嫌疑最大的就是那晚来看病的斗篷怪人。
我把这一切说给警察,却没有一个人肯相信我,这个斗篷怪人就好像谜一样,除了我,没人见过。
处理完师父的后事,我又在镇上逗留了一段时间,想看看能否找到点线索。可终是一无所获,不得已只好回了老家。
为了生计,我在离老家不远的海城开了间小按摩院,这里整条巷子都是干足疗保健的,是海城有名的“粉灯区”。只不过我家比较特别,做的是纯正规推拿按摩。
把店开在这里纯是为了生意红火,那些在隔壁做完大保健的老板难免会身形疲惫,只要经过我一番调理,就能重振雄风。
本来我和其他按摩店的关系应该是相辅相成互利互惠的,但却不知怎的,这些按摩小姐都看我不顺眼,歧视我的店太正规了。
不过大家各赚各的钱,井水不犯河水,彼此倒也相安无事。虽然店小利薄赚不了几个钱,但保证温饱还算不成问题。
不幸的是,最近老家突然传来消息说弟弟得了急性白血病,医院让马上准备三十万块钱做骨髓移植。
而目前骨髓库里只有一份跟弟弟全相合的骨髓,医生说只给我们保留半个月,过了期限就得移植给别人。
我知道骨髓这东西一万个人里也很难碰到一个全相合,就连亲爹亲妈亲兄弟的几率也非常低,一旦错过这次机会,弟弟必死无疑!
可是家里东拼西凑也只凑出了十五万,剩下一半说什么也无能为力了。实在不行,爹娘就只有卖掉老家的房子和地,我的按摩店也得兑出去。就是这样,都不一定能凑够。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违背誓言开始四处张贴小广告,想靠阴阳通脉法快速发笔大财以解燃眉之急。
可能是广告写的太夸张,大家都觉得我是江湖骗子,已经几天过去,还是一个上门的人都没有。
正当我琢磨着是不是该换个方法时,一个靓妹走进店里。
我仔细一看,这不是红红么——粉灯区最亮的招牌。她长着一副娃娃脸,长腿细腰,胸前好似挂俩灯笼。穿着也相当暴露,半透明紧身抹胸配上一条超短裙,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带着一股子骚劲儿。
不过看她今天气色不太好,好像一宿没睡,肯定又和哪个大老板折腾了一晚上。
我心里纳闷,平时这骚狐狸连正眼都不带看我一眼,今天怎么主动跑这来了。
进门后红红一点不客气,拉了把椅子翘起二郎腿就坐到我对面。由于动作过大,裙底的一抹风光恰巧被我看见。
红红倒是不在意,妖媚的一笑,从包里掏出张皱皱巴巴的广告纸放到我面前:“听说你会他妈的什么通脉法,也不知道灵不灵?”
我点点头,目光从她丰满的胸前一扫而过:“当然灵。”
“好,那你给我治治看。”红红嘴角掠过一丝嘲讽。
我把烟缸往前推了推:“那我得先知道你什么情况。”
“哼!你他妈不是说自己很灵验吗,难道不会自己看?”红红直了直身子盯着我,似乎在等我出洋相。
这娘们平时就看不起人,明明就是个卖屁股的,还这么嚣张。没办法,谁让咱赶上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呢。
抱着肩膀往沙发上一靠,我仔细打量起红红,半晌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最近应该常被噩梦困扰,而且胸口还有顽疾,似乎已经到了相当严重的地步了吧。”
从小就跟师父学艺的我,什么病人没见过,什么邪病没治过,这点手段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