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重活一次的王哲,承袭了上辈子特种兵的身手,这无疑让他显得特别出众起来。
因此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让他惹上了东方云和皮特许这样的人。
此刻警花的声音响起,“受伤的送医院,没受伤的都带走!”
而王哲警花看着警花,一脸的花痴。
其实上辈子王哲看的是警花的尸体,那时的他内心是崩溃的。
每个男人的青春期时有过自己幻象的对象,王哲也不例外。
因为这个警花跟王哲的梦中情人几乎一某一样,而现在这个警花就站在王哲面前。
王哲盯着警花看了好久,并且强迫自己记下了对方的警号。
啪!
一声脆响,王哲捂着脸茫然的抬头,却看到警花恼怒的脸。
王哲一脸无辜的看向韩菲菲,却看到了韩菲菲满是寒霜的脸。
他这才反映了过来,刚才盯着的位置,对于女人来说太敏感了。
于是他不好意思的解释起来,“我只想记住你的警号,无意冒犯!对不起!”
警花一挑眉毛,戏虐的说道,“还没进去就想着报复我了?”
王哲摆手说道,“我不想进去,我只想看看你,进去了我就犯罪了。”
啪!王哲给了自己一巴掌,因为他说错话了。
警花面色煞白,直接将王哲铐住,扔给了身边的协警,“带下去!”
王坤是吃亏的那个人,一看这样就怒了,“我们见义勇为,他们欺负女人,凭什么不铐他们,铐我们?
而且我兄弟只不过说不能进去,进去就犯罪了,这有错吗?
我们守法公民,要尊重广大妇女的意愿,不经过同意就进去,那是强健!”
这番话一出,警花的脸都白了,在她的眼里眼里,王哲和王坤挨打就对了,这么嘴贱不挨打才有鬼了。
韩菲菲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转身就要走,可是被王哲拉住了。
也不知道王哲给他说了什么,韩菲菲笑了,然后她跑到刘昕身边说了什么。
之后,刘昕突然哭了起来,说道,“警察姐姐,别抓他,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就……唉……他们就是一群流氓!”
王哲看着这一幕在心里赞叹着,影视学院的女生全都是戏精,说入戏就入戏无缝衔接啊!
皮特许的心里咯噔一下,本来他就有些说不清楚,刘昕这一哭,一切就全都定性了。
他这里五六个人成了调戏女人的流氓了,对方反倒成了见义勇为的好人。
这完全背离他的初衷,而且他这里还不占理,结果就是他们说什么都是受害者,皮特许说什么都是流氓!
而另一边,东方云一肚子的气,在他的心里华夏是个可以赚钱的地方,但却不是个适合生活的地方。
从小生活在魁北克的他,对于出门满眼都是人,开车肯定会堵车的经历很是不爽。
何雅也看出了他不高兴,于是小跑了几步想要拉住他。
不料东方云直接甩开了手,骂道,“一身的油烟味,别碰我!”
何雅闻言愣住了,闻了闻里面那件毛衫上的烤肉味,于是一咬牙脱掉外套后,将里面的毛衫脱了扔在了路边的绿化带里。
然后才追上东方云说道,“这样可以了吧!”
东方云闻言回头看着何雅,不由很是吃惊的说道,“你里面的衣服呢?”
何雅一脸倔强的,说道,“脱了!”
东方云沉默了,他能感觉对何雅对他重视,一把搂住何雅说,“回家……”
中海东阳区派出所里,王哲坐在审讯室里,满脸堆笑的说道,“我是华南大学的学生,今天我们在那里吃饭,……”
王哲对面坐着的是那个警花,现在王哲已经知道对方的名字了,她叫廖璇!
其实想知道廖璇的名字很简单,因为一进入中海北河区派出所,王哲就刻意看了一眼值班表,上面有照片和名字。
而坐在廖璇身边的警察叫侯思明,是派出所的副所长,也是优秀警员。
王哲的话被廖璇打断了,说道,“你也知道自己是华南大学的学生,你不觉得丢人吗?”
王哲疑惑的看着廖璇,说道,“丢人?见义勇为丢人吗?”
侯思明不耐烦的一拍桌子,“老实交代,少扯皮!”
王哲笑了,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说的就是实话,是你们不信!哎呀,难道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这句话,说的是真的?”
廖璇怒瞪着王哲,很严肃的说道,“会不会说话,嘴这么欠。你说你是学生,可是你身上没有任何证件,你怎么证明你是学生?”
王哲一听愣住了,笑了,“我学生证在宿舍的枕头下面,从来没带在身上过。要不你把我放了,我回去拿!”
言毕王哲依旧盯着廖璇,此刻他心里美滋滋的,要知道廖璇可是他的梦中情人啊!
现在廖璇还距离他这么近,能看到她生气,能感受到她的呼吸,王哲现在很享受。
王哲毫不掩饰的目光,让廖璇的心里很是难受。
终于廖璇被王哲看毛了,起身走了!
然后侯思明看出了王哲想法,“年纪不大想法挺大胆,居然想追求警花!可你这插科打诨的,可不好解决眼前的问题啊!”
在侯思明看来王哲就是个精力旺盛的小年轻,浓重的北方口音做派油滑,与王哲现在的年龄很不相符,真不像是学生。
这时一名警察推门进来,将皮特许的口供送到了侯思明的手里。
当看了皮特许的口供后,侯思明有些吃惊,因为对方说王哲可能是特种兵!
王哲看着“梦中情人”离开,突然觉得待在这里索然无味起来,但是看着对面的侯思明,王哲越看越觉得亲切。
但是看到协警送来的口供,王哲好奇的主动问道,“侯所,那家伙说我什么?”
侯思明闻言本能的回答了一句,“没什么……”但是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不由疑惑的看向王哲,刚才他叫自己侯所,这个称呼只有自己的同事才会这么叫。
而王哲刚刚这么喊出来,自己本能就回答了一句,如果不是自己惊醒的快,一些不该说的东西,恐怕就脱口而出了。
到此刻侯思明才觉得,这个名叫王哲的小年轻,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他拥有比一般人更敏锐的观察力。
从刚才说话的技巧上,他可以相信,如果是普通的警员,恐怕已经被套出话来了。
此刻他放下手中的口供,问道,“你当过兵吗?”
王哲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他就想到,肯定皮特许看出了什么,于是一脸无辜的说道,“当兵?没有啊!我刚刚高中毕业不到半年,现在在上大学,就算是要参军也得我大学毕业吧!”
侯思明看着王哲不说话了,他觉得这个小年轻很难对付,他问的越多错的就越多,倒不如不说。
如果不能找到一个非常有力的问题,不超过三句话肯定会被对方带着走的。
其实侯思明的判断没错,王哲上辈子在服役的时候,就接受过所谓的拷问训练。
而拷问训练可不是电视机里讲的让自己如何不说话,其实拷问训练的核心是,如何将对方的问题从本询问目的引到自己的节奏上,然后用自己的思路带着对方走。
这样不但可以拖延时间,也可以让自己恢复体力,等到对方反映过来后,一些情报因为时间的原因,反而变的不重要了,这个时候就是说了也无关紧要了。
比如,你可以这样说道,“A小队的计划,是穿过丛林,直接到达你们的补给基地。我知道就这些,不过很可惜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完成偷袭了!”
所以有些情报,是有时间效应的,一旦过去了也就可以说了。
一个机智的被拷问者,会用他的话带牵着对方走,然后掐准节奏给出一些失效的情报,让对方既有满足感的同时也印证了情报的准确性。
同样的被拷问的人,也不会受到任何刑罚,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了作战能力。
而侯思明曾经参加过一次中海市特警队的相关训练,他觉得那里面的人已经够厉害的了。
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年轻居然会让他不知不觉的就中招了,他很是吃惊同时也提高了的警惕。
不过王哲看着侯思明不说话,于是想起了上辈子看到了一则新闻,内容好像是“如何证明我爹是我爹!”
想到这里王哲笑了,于是说道,“侯所,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侯思明不说话,也不看王哲靠在椅背上,低头看着手里的口供。
王哲看到他不说话,继续说道,“我的一个朋友比我年龄大一些,他父亲五十多才有的他。去年他大学毕业,老父亲却病重了。
为照顾父亲,他在家里待了一年,最后父亲去世了!
处理完后事,准备把父亲的骨灰安放到陵园,对方要他出事死亡证明和居民户口。
可户口却出问题了,老人好几年前身份证就已经丢了,因此重病期间需要用到户口对一些医疗费用进行报销。
在这个过程中户口丢了,所以我朋友不得已去派出所要求开个证明,证明父亲的户口丢失了。
可办事的民警却提出了个非常极品的问题,那就是他必须在居委会开局一份证明,证明他爸是他爸!”
王哲讲完这个故事,又看了一眼侯思明,希望对方能给点反映。
侯思明将手里的口供放在桌子上,说道,“这个很正常,任何事情都需要过程,在过程中需要一些证明材料。
这样才能保证不被有心的人钻了空子,如果你什么都没拿直接跑到派出所说,‘我身份证丢了,需要重办!’
难道我们就直接给你办了?
如果那个人不是你怎么办,所以看似奇葩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说完侯思明站起身走了,王哲反而沉默了。
这是个老油条啊!
王哲心里想着脸上露出苦笑,同时他暗自决定,一定要把在特种部队里会学的东西“捡起来”,因为有些东西在社会中还是很有用的。
而侯思明出来后心里却在想着王哲刚才说的这个故事。
因为这个问题看似很小,却暴漏出了公安机关对于民事处理程序上的漏洞,如何证明我就是我,如何证明我爹是我爹。
看似很无厘头的问题,恰好是卡在了办事程序的漏洞上,这也让他想到了人口拐卖的问题,而两个问题合二为一后,他突然反应过来,王哲是故意的,这小子在挺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