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姑娘,肯定是放不走了,小雪大喊大叫着,满脸泪痕着求我放她走,但是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嘴又被堵上了,什么也做不了。
我不可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跟大伯大娘家闹翻,我回到了家里躺在床上,一直是辗转反侧。
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可是假如我放走了小雪,我爸妈肯定会指责我毁了一桩亲事,而村里人更会人尽皆知我二堂哥买媳妇的事实,那时候的村里人的嘲笑,恐怕会比我二堂哥一直打光棍来的更加猛烈。
但是放走小雪的念头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着,一直折腾到半夜,到底是做了个决定:
暗地里,把小雪放走。
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是犯法的,我跟二堂哥一家关系好,如果东窗事发,他们都得进去蹲局子,大伯大娘从小看着我长大,二堂哥对我也不错,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犯错误。
放走小雪,虽然会让大伯大娘一家伤心,但绝对是为了他们好的,这件事必须偷偷的办,不能再被大伯大娘一家发现了,要不然再来这么一出,我还是没办法放走小雪。
只是苦了我二堂哥,那么好的一个人,攒了一辈子的钱买了个媳妇,没想到却是被他平日里最宠爱的堂弟放走了。
想到这,我心里的愧疚感更盛。
可是再想到小雪那柔柔弱弱的模样,真的不该经历这样的变故。
我的一个决定,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以后等我上完大学出息了,一定要好好帮二堂哥,让他不要再从这个小村庄里窝一辈子了。
我咬了咬牙,起床穿好衣服又偷偷的回到了二堂哥家,在低矮的围墙后面,我看到大伯大娘抱着一个麻袋,神色匆匆的走着。
那个麻袋还在不停地动,我本能的感觉里面应该就是那个女孩。
可能是被我发现之后,大伯大娘已经是慌了,急于对小雪进行转移。
我目视着大伯大娘将那个麻袋搬到了一处破旧的老屋子,这个老屋子是祖产,破败不堪,几乎没有人来过。
看大伯大娘许久都不出来,我暗暗记下了位置,感觉还是等后半夜再偷偷过来放小雪更合适一些,这样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也省的再被大伯大娘发现。
回到家里之后我一直没睡,看着时针划过了两点,感觉大伯大娘肯定回去了,便偷偷的起床穿上了衣服,往那处老屋子里摸了过去。
我先从窗户上看了一下,里面只有被绑在柱子上奄奄一息的小雪,大伯大娘应该是回去睡觉了,我偷偷的把门给撬开,过去想解开小雪的绳子。
从小我就是一个好学生,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四下十分的静谧,只有小雪看到我惊喜的呜呜声,我比个安静的手势,慢慢的解绳子。
这种黑暗安静的情况,我只听到了绳子与绳子之间的摩擦声,还有小雪尽量压抑情绪的呜呜声,我心里有些害怕,害怕再被大伯大娘发现,越害怕就越着急,这绳子就像一团乱麻一样打结在那里,我怎么解也解不开。
本来我就紧张,背后的门突然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被推开了,吓得我松开了绳子,赶紧回头看是谁。
这次背后传来很浓的酒气,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大堂哥。
这个老屋子旁边就是一处酒馆,供村民喝酒打牌的地方,大堂哥不成器,每天不务正业就喜欢干这两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