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安抹了一下鲜血直流的鼻子,忽然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
裴诗安的鼻血一滴一滴砸在地上,白歆看到这样的画面都有些觉得疼,她不想看到这血腥的画面,拽着顾祁言的手想要离开咖啡厅。
裴诗安抓住顾祁言的腿,不让他离开:“给我道歉。”
顾祁言的脸上丝毫没有一点悔意:“我从来都不会对自己所做的事感到后悔,如果非要说后悔的事,那就是当年没有挖下你的眼睛。”
说完顾祁言踹开了裴诗安抓着自己的手,裴诗安倒在地上。
白歆装作好意去扶地上的裴诗安,裴诗安现在满腔怨气,甩开了白歆的手。
白歆被裴诗安这样一甩,高跟鞋一崴,没有站稳撞向一旁的桌子。白歆的小腹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桌角上。
白歆捂着肚子痛苦得呻吟,红色的血液顺着腿根滑了下来。
裴诗安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知所措,直到顾祁言在旁边怒吼:“快叫救护车啊。”
裴诗安跟着顾祁言一起将白歆送到了急救室,裴诗安在手术室外面坐着,她止不住的颤抖,她又回忆起小时候弄伤顾阿姨时的恐惧。
裴诗安懊恼得抓着头发,为什么自己不经意的动作总是能伤害到别人?
顾祁言在手术室外不安的来回走去,他停在裴诗安的面前说:“如果白歆和孩子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抢救室的大门被打开,医生匆匆走了出来问:“谁是家属?”
顾祁言没有丝毫犹豫就冲到了医生的面前,医生对顾祁言说:“大人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孩子没有保住,但是患者还很年轻以后还有机会怀上的。”
医生拍了拍顾祁言的肩膀离开了。
裴诗安听到白歆的孩子没了的时候脚下直发软,她又闯祸了,
顾祁言冲到裴诗安的面前揪起她的衣领将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你赔我的孩子。”
裴诗安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簌地直淌,她摇着头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更出乎裴诗安和顾祁言所料的是媒体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白歆流产的消息,顾祁言的秘书打来电话告诉顾祁言有大批的记者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
顾祁言拖着裴诗安往地下停车库走,现在要是被媒体拍到他们在医院,不知道明天的报纸上又会编出什么狗血故事。
裴诗安被顾祁言带到自己名下的一个别墅,顾祁言将裴诗安关在这里后就离开了。
或许是别墅太过偏僻,裴诗安的手机只有一格信号,她的肚子此时又不合时宜得痛了起来。
今天出门匆忙,裴诗安根本就没有将药带在身上,疼痛像是一万只蚂蚁啃食着自己,裴诗安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她挣扎着爬到大门,拧着门把撕心裂肺地呼救,可是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她此刻像一个被丢弃在野外的孤儿,脆弱又无助。
裴诗安躺在地上将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这样能缓解一点疼痛。天越来越黑,裴诗安的身子越来越凉。
朦胧间她听到顾祁言的声音,他说:“裴诗安,你终于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