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崩溃的邱霞,在听到我的话后,眼睛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激动地握着我的手,说道: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帮我?
我嘬了嘬牙花,悄悄把手缩了回去。
老实说,这大姐的身体实在太凉了,说句不好听的,就跟那太平间刚搬出来的什么似的……
说到解梦,前面提到过,爷爷曾得到过一本释梦的“奇书”,此书并非《周公解梦》一流,所以解梦的方式,也和我们平时接触的完全相反。
首先了解对方的梦境是必要的,其次就是要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还要根据对方的面向,进行综合判断。
简单点说,有点像是相术与释梦术的结合体。
当然,这种结合只是一种浅层次的,毕竟相术讲究阴阳五行天干地支及八卦易经,这些我都是一窍不通。
根据邱霞梦境描述,她进入了一个红色的迷雾里,怎么走都走不出去。这种情况,一般是警告做梦人不要因为别人对某些事物过高的评价从而作出错误的判断,如果雾渐渐散去,迷惑将会得到澄清,痛苦可能只是暂时的。
迷雾出现笑声,而且笑声很尖锐,像是在讥笑,预示着疾病和不如意的事将近。
如果把这两者结合起来,再对上邱霞的生辰八字,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她在男女感情上出现了问题!
而这个问题,会导致她的事业与身体出现严重崩塌,健康出现巨大隐患。
尤其是血雾,预示血光之灾,避无可避,属于上上乘凶梦。
听完了我的解梦,邱霞木然的瞳孔里,流出了两行清泪。
“大姐,你没事吧?”我惊讶地望向她。
邱霞连忙把泪水擦干,说没事,问我然后呢。
我怔怔地看了她老半天,这才说道:释梦这种东西,其实和占卜问卦差不多,谈不上未卜先知那么神奇,但大多能防范于未然,但大姐你这个情况……
邱霞身子一紧,仿佛已知道了什么,让我继续说。
我点点头,说道:“古代人根据所做梦的内容不同,一般把梦分为15个类型,分别是直梦、象梦、因梦、想梦、精梦、人梦、感梦、时梦、发梦、借梦、寄梦、转梦、病梦,鬼梦这15类,综合起来又分为凶梦和吉梦两个大类,期间又划分为下下乘,下乘,中乘,上乘,上上乘这五种。”
“如果是吉梦,自然是上乘和上上乘为佳;凶梦的话,自然是越低越好,下乘和下下乘造成的后果没那么严重,比较好破解。但若是上乘和上上乘的凶梦,尤其是上上乘,基本上无解,只能……只能等死。”
说到后面,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都说不下去了。
尤其是“等死”这两个字,讲出来的瞬间,我的心变得很沉重,就像压了块石头似的。
为邱霞释梦的结果为凶梦上上乘,属于无解之兆,必死之梦。
听了我的话后,邱霞脸上唬得改了样子,如同就像受到电击一般,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像半截木头般戳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过了好半天,她才苦涩地说:小哥,那我遇到的这些怪事,又是何解?
我摇了摇头,说这就不是我一个释梦人可以解释的了,你要想知道,还得去找这方面的专业人士。
邱霞不吭声了。
我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无论是谁,当得知自己要死的时候,任何好听的话语恐怕都听不进去吧?
“小哥,给我来包浪味仙。”
邱霞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指着我柜台里的薯片说道。
我愣了愣,没搞懂她是啥意思,但还是把浪味仙拿了出来,递给了她。
邱霞手里攥着浪味仙,然后用力捏紧,薯片顿时发出“咔嚓”碎裂声。
她的眼眶红了,看不到太多伤心,而是充满了深深的怨恨。
“他以前,最爱吃的就是浪味仙。”
邱霞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
他?他是谁?
等我抬起头的时候,却忽然发现邱霞不见了。
我冲到门外,外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早已寻不到邱霞的身影……
第二天早上,爷爷刚来到店铺,我就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爷爷听后惊怒交加,指着我颤声道:你……你给她解梦了?
我缩了缩身子,很怕他揍我,连忙解释道:我这不是想把您叫起床解梦吗?但您睡得太沉,所以我才……
“混账!混账!”爷爷气得浑身直哆嗦,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他冲到了屋内,拿出一根柳条,让我把上衣脱光。
我想求饶,却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只能乖乖脱了上衣。
啪!
啪!
爷爷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一下又一下,狠狠抽在我身上,疼得我是嗷嗷大叫。
打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下来,走到我身后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嘴里喃喃自语: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我很无语,说平时也没少挨你的抽,有什么完了的。
爷爷冷哼一声,指着旁边的镜子,让我去照照背后。
我疑惑地走到镜子前,转过身,往镜内看去。
这一看,我顿时惊呆了,就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
我的背后,居然什么伤痕都没有。
只有一个乌漆嘛黑的巴掌印,像纹身一样印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