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张脸,我吓得寒毛直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我快速冲到门口,慌慌张张地去拉门把,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那个着急呐,只能对着外面大喊:开门!快开门!
邱霞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后,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说:亲爱的弟弟,你不是一直在找姐姐吗?现在看到我,为什么还要跑?
我特么快哭了,跪在地上,很没骨气地求饶:大姐,我错了,我不该去找你,你饶了我吧。
邱霞脸沉了下来,喝道:站起来,男人膝下有黄金!你这么贪生怕死,我还怎么指望你帮我办事?
我愣住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说:你要我帮你办事?
“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做,天天缠着你很好玩?”邱霞说。
我咽了口唾沫,问她要我做什么?
“帮我找人。”
“找谁?”
邱霞的眼神变得迷离,语气幽幽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知道,他戴着一副面具。
面具男?
纸醉金迷的那个嫖客?
我十分无语,搞了半天,原来邱霞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面具男,就连死了,也还在孜孜不倦地到处寻找。
不过话说回来,这女人还挺痴情的。
我苦笑着问她,你找你的意中人,干嘛要把我扯上?
邱霞望着我:我要你去找他!
我更不理解了,说我又不认识他,你让我怎么找?
“你身上,有他的气味。”邱霞说道,“一模一样的气味。”
我瞪大了眼睛,怔住了。
什么叫我身上的气味和那个面具男一模一样?
难道这家伙还是老子的亲戚不成?
我皱了皱眉,开始思索亲戚里面有哪些人喜欢戴面具。
不过想了老半天,总觉得我好像没这么变态的亲戚啊?
而且气味这种东西,如果不是经常生活在同一个环境,恐怕很难产生相同的吧?
高中毕业后,我就一直住在爷爷这,难不成是他老人家童心未泯,半夜戴着面具偷偷去纸醉金迷享受夕阳红?
不对,爷爷身患糖尿病,身上长年弥漫着一股烂苹果的味道,要说我身上的气味和他一样,那除非是嗅觉失灵了。
我对邱霞说:大姐,你会不会是搞错了?
邱霞激动地说:不可能,那段时间我天天和他在一起,他身上什么气味,我再熟悉不过了,就和你现在差不多!
我哭笑不得,用鼻子嗅了嗅衣领口,狗屎都没闻出来。
邱霞的语气变得有些冰冷:你听好了,我给你七天时间,你必须把他找出来,否则你的下场就跟你爷爷一样!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震惊地看着她,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邱霞冷笑出声:我说,如果你不把他找出来,你的下场就跟你爷爷一样!
我耳朵“嗡”得一声,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身体因为惊骇而颤抖起来。
过了许久,我指着她,咬牙一字一句地说:我爷爷,难道是你害死的?
邱霞笑了起来:“呵呵,是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这个窝囊废,还要替他报仇不成?”
“老子宰了你!”
我的眼睛顿时红了,发疯般扑向了邱霞,用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邱霞开始挣扎,身子不断地扭动着,长长的指甲按在我的手臂上,划过了一道血痕。
我全然不顾,眼中戾气横生,理智完全被愤怒冲垮,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死这个女人,替爷爷报仇!
渐渐的,邱霞的瞳孔变得涣散,舌头都伸了出来。
“你……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一阵痛苦的娇呼,在我耳边响起。
我打了个哆嗦,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声音不是邱霞!
我定睛一看,发现掐住的人,不知何时居然变成了小菊!
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菊的脖子被我紧紧地掐着,惊恐地看着我,喉咙里发出呼喊,双手拍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脸色变了,连忙把手放开。
“神经病!”小菊哭着跑出了包厢。
我茫然地看着她离去,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邱霞变成了小菊?
刚刚我所见到的,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几分钟后,老鸨和哭哭啼啼的小菊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
老鸨愤怒地质问我什么意思?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就别想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