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月光底下，可以看到女人那一张冒着青光的脸，更恐怖的是这个女人身子下边，有一个一丈多高的木头人，正在拖着她涉水，越走水越深。

在两人的注视下，这东西直接消失在了河道中心。

“来人啊！来人啊！”

不等两人说话，军营里就有人大声吼了起来。

白老鹰提着绣春刀就要冲出去，刘三一把抓住了他：“别冲动，等等看！”

白老鹰瞪了一眼刘三，只好坐了下来，把屋子里的油灯给点了起来。

过了一会，七嘴八舌的人声传来，刘三听得真切，夜间巡逻的士兵死了十个，整个头发连带着头皮全部都被扯了下来，血糊糊的光脑门看着叫人心里发颤。

刘三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出去看。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来军营里伤人？”白老鹰看了回来以后，憋一肚子的火。

至少他是亲眼看到那东西消失在河水里的。

“想知道？”灯光下刘三的眼神非常古怪，看得白老鹰打了一个冷颤。

白老鹰反问道：“你知道？”

“你先和我说说，郑公出海到底是为了做什么，我就和你说我知道的。”刘三道。

“你胆子真肥，敢和锦衣卫这样说话？”白老鹰冷笑起来。

刘三道：“如果你不和我说，我就没有把握推断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也罢，反正到了海上的时候，你迟早都会知道，我就和你说了，郑公出海是奉命去寻找什么东西。”

刘三脸色彻底变了。

白老鹰干咳一声，低声道：“不是建文皇帝。”

刘三脸色缓和了一些：“你没骗我？”

“我发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白老鹰重新靠在榻上：“那你总该告诉我了吧。”

李三看了一眼昏暗的油灯，想了想道：“以前我见过一次百鬼夜行，是跟着我以前的道士师父，一个屯上千号人一夜就死光了。”

“吹牛吧，上千号人都死光了，你怎么活下来的？”白老鹰干笑。

“我们在山顶的庙宇里看着，整个屯里全都鬼影，和刚才那个穿着大红色衣服的女人一模一样。”

白老鹰面色变了：“可这里是军营啊？军队里杀气重，这东西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