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酒足饭饱之后,这老鼠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如此数日,这大老鼠隔三差五的就来跟刘二头对饮,刘二头身世凄凉,从小便出来做工,没少受人白眼,身边都没什么朋友,一来二去,这一人一鼠,反而亲近了起来
时光如梭,转眼间,又是一个年头,恰逢这一年,川蜀地区大旱,处处都在闹饥荒,这青衣镇也是如此。
为了逃难,老板举家搬迁,刘二头也得令谋生路,他胸中苦闷,叹息的对大老鼠说道:“鼠兄啊,鼠兄,如今连年大旱,民不聊生,这恐怕将是我们最后一顿酒了啊。”言毕,唏嘘不己。
这时,就听这老鼠竟然开口说话了:“刘大哥莫愁,小弟有一法子,可助大哥躲过这饥荒。
听道这声音,刘二头先是心中一惊,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问道:“鼠兄,可是你在说话?”
“正是小弟,刘大哥莫慌,且跟小弟来!”说完,这老鼠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刘二头心中好奇,也没多想,他与这老鼠相交多日,断定不会害他,于是便跟着这老鼠就走了出去。
当时正值深夜,刘二头跟在老鼠的身后,一路小跑,朝着一片荒地就跟了过去,天冷夜寒,月明星稀在加上山路崎岖,也不知走了多久。
等到最后,刘二头才惊恐发现,我的乖乖,怎么跑到了一片坟地来了?
阴风阵阵,坟地之中飘荡着幽幽的磷火,偶尔有几只乌鸦的悲鸣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刘二头本就胆小,虽然喝了几口黄酒,却还是被吓得半死,额头上的冷汗,蹭蹭的往外冒。
“鼠……鼠兄,你带我来这坟场做甚?”刘二头吓得不轻,战战兢兢的问道。
“刘大哥莫怕,这坟场中可藏着不少宝贝哩。”大老鼠安慰的说道。
“宝贝?”刘二头诧异
“刘大哥且稍等片刻。”说着,就看这大老鼠几个闪身,直接蹿进了一口破败的棺材之内。
这棺材破破烂烂的斜插在泥堆里,露出小半截口子,这大老鼠两下就窜了进去。
约摸过了几分钟的时间,棺材里一直传来翻动的声音,想来必是这“鼠兄”在里面翻找所谓的“宝贝”。
刘二头以前听书的时候,也听过一些倒斗掘坟的事儿,心知不少大户人家,陪葬的冥器首饰都是价值不菲,可这行当,抓住了是要掉脑袋的,这就变得更加紧张起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大老鼠好不容易才从棺材洞里钻了出来,口中似乎还衔着什么东西?
“刘大哥且看!”说着,就看那老鼠从嘴里吐出一小块黄澄澄的“石头”。
刘二头捡起来一看,不由的傻眼了,我的乖乖,这哪是石头,这分明就是一小块金子啊?
有道是“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在这乱世之下,这一小块金子,可够刘二头一年多的口粮了啊。
顿时,刘二头不由的心花怒放。
“刘大哥,这里面还有些许,我搬不出来,你来动手,咱们直接全部取了去,这以后的日子,可就不愁了。”大老鼠在一旁说道。
这刘二头原本也不是什么贪心之人,只是这酒劲上头,又刚得了这么一块金石子儿,不由的就有些飘了,心说:“管他奶奶的,这世道活着都艰难,还谈王法不王法?活人难得一口饱饭,这死人却抱着金银不放,这是什么道理?”
打定了主意,说干就干,刘二头原本就是和厨子出生,一身蛮力,杀鸡宰牛也从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就将这破财的棺材,从封土堆里连挖带拽的弄了出来。
这时,他才看的仔细,这棺材很新,四周雕满了奇异的花纹,显然是那个大户人家的新入土的棺材,只是不知为何,竟然掩埋的如此草率?
漆黑的棺材,在这皎洁的月光之下,泛着诡异的光芒,棺盖和棺材之间也并没有封死,刘二头只是轻轻一推,就打开了棺盖子。
定睛一看,这里面的尸体,赫然是一具男尸?这男尸脸色一片惨白,可是这面目却栩栩如生,头戴破月星巾,身穿霓裳霞袖,竟然是身道士的打扮。
只是,这道士和戏文子里说的,又略有不同,不仅头戴金冠,腰缠玉带,甚至连身上的黑色道袍,都镶满了金丝银线,可谓是富贵之极。
“刘大哥,快动手吧!”这时,就听大老鼠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