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陶言为自己变成男人,幻象将来纵横天下夺取大业的时候,忽然有一双手从背后袭胸,硬生生截断了她的江山蓝图!
“靠靠靠!”
呃……这句极其不淑女的骂人话是跟刘畅学的。
“别乱动,陶大小姐,嘿嘿,没想到你居然还是巾帼不让须眉啊,竟然一个人的时候想的不是找哥哥我让你快活,而是驰骋疆场,放心,待会儿哥哥就好好带你驰骋!”
背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面罩所以声音显得很模糊,刺客?
陶言一时心惊,大意了,让守卫去守护驿馆的安全,竟然让自己的府邸被偷袭了。
话说这刺客也是挺郁闷,都说陶言是才女,敢情才女都是这么小的吗?他简直怀疑自己抱住了个男人,平板到不像话。
虽说年纪不大,可是这也有些离谱吧?
陶言沉静地问道:“你是谁,闯入我的府邸,究竟是为何?”
要说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一般未出嫁的女子根本就不会有离开父母独自在外面有房产的,可是陶言特立独行,而且更有许多的事情要办,陶谦也就默许了她。
现在想想,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刺客一边笑着一边将手从上往下移,“嘿嘿,来美人的家里还能做什么呢?其实陶小姐我小时候在河边放牛的时候就见过你,这么多年连梦里都想着见你,听说你很快就要成婚了,在成婚之前还不先让我这暗恋你的穷小子爽一爽?”
陶言心中一阵骇然,看样子真的是奔着自己来的,男人不请自来了女人的房间,除了劫色还能干什么!
但是……陶言忍不住有点讪然,想到那件事情,她不知怎地有点同情这兄弟了。
蒙面刺客在罩面下一定还在一脸专业地做着邪恶的笑容,手越来越往下,很快啊,没有提防,就要得手了——
啪的一下,手僵硬在那里,罩面下的笑容也戛然而止。
甚至能听见脖子扭动时“咔嚓”的一声,他一脸疑惑地看着陶言。
那下面是个什么玩意儿?
陶言暧昧一笑,“勇士,想击剑吗?”
刺客懵了。
什么鬼!小时候暗恋你那是我刚才编出来调节气氛的场面话啊!
为什么会出现“少小离家老大回,安能辨我是雄雌”的剧情啊!
他想了想,一咬牙,反正自己也没有退路,如果不是执行这次任务的话,像自己这种人,原本就是要被处死的。
还挑什么男的女的!
“脱!”刺客声势悲壮地大声喝道,“大不了就算是男人……我还真下不去吊啊啊啊!少影主你就算杀了我我也认了!”
陶言正打算屈服于刺客,没想到他忽然爆发出这一声不情愿的纳罕,让她愣在原地。
这怎么搞得像是自己在强迫他一样?那自己这不上不下的,到底是穿起来还是脱掉?
不过,所谓暗影,顾名思义,不容易注意到的地方,存在的那些影子,刺客无意中,已经透露出来了自己的身份来历。
另一边,排遣他执行这项任务的人,已经提前在庆祝了。
糜竺的住所旁边,他让人安排种满了竹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后世有个叫苏东坡的家伙心有灵犀,或者只是臭屁自己名字的谐音而已,糜竺美其名曰“居不可无竹”。
竹亭下,有客饮茶,倒是文人雅士,可听他们谈话的内容?
年轻人动作娴熟地将新采摘的明前泡好,“糜兄,死刑客已经都出发了,相信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糜竺眼皮子都没抬,只淡淡提了句,“少影主,钱应该都安全到了暗影的帐上了吧?”
被称为少影主的年轻人,是陈登,沛相陈圭之子,在陶谦手下任职典农校尉。
谁也想不到,这父子两人,会是刺客组织暗影的头目,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父子二人竟然都私自跟陶谦的手下串通一气,各怀鬼胎。
陈登虽然表面装得很谦逊,但是喜悦之情已经溢于言表,“糜兄,咱们之间如果只谈钱的话,就太俗气了,我等都是文人,不若以文会友,都谈些我们擅长的事情,岂不是风雅?”
糜竺笑道:“呵呵,好啊,说起这个,你知道我最擅长什么事情吗?”
陈登拱手:“倒是不知,请赐教。”
糜竺抿了一口陈登泡好的明前,“我最擅长的,让人互相争斗,然后坐收渔人之利。”
陈登怔了一下,知道他是意有所指,不过,他也用不着一味奉承糜竺。
他将杯中的茶水倒了一下在小臂上,“这说起来,似乎很容易,但是想做,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滚烫的开水,很轻易就将他的小臂烫红了。
糜竺摇摇头,笑道:“你把控住人性,做起来就轻而易举了,要知道,那些最强的男人,往往最为容易为之疯狂甚至失去理智的事情,只有什么?”
陈登受到启发,猛地想起什么,奋袖厉眼道:“要么是女人,要么是仇恨!”
糜竺一拍茶几,眼睛望进陈登更深处,仿佛找到了知音,“没错,更重要的是,这两者如果结合起来,那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天崩地裂。”陈登脸上的笑容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所以我猜到了,你从暗影的手中买下那些死刑刺客,究竟是为什么了,连在暗影中都是死刑,可见其十恶不赦,而且实力不俗,所以他们可以做的事情,就只有最恶心最让人痛恨的事情了。”
“没错,就这些死刑客,从来都是无恶不作,哪怕六马分尸都不为过,你父亲老古董,不肯把他们借给我,所以我就只能跟兄弟你谈这桩买卖啦。”糜竺拍拍陈登,欣慰道,“暗影也算后继有人,放心吧,届时只要陶言那个婊子在婚前失贞身败名裂,我等成为徐州之主,便是指日可待!”
陈登心中窃笑不语,旋即又疑惑问道:“如此说来,只是派个人去对陶言下手,糜兄为何要花那大价钱,买那么多死刑客呢?其实做这种事情,只需要一个普通的死士便可。”
的确,这也是让他唯一想不通的地方。
糜竺把明前放到唇边吹了吹热气,“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臧霸在萧建之前,跟吕布那边接触上?你可知道,吕布有一国色天香的爱妾,名曰貂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