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在电话中的语气很低沉,所以我在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也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没想到,谢谨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让我们立刻赶往张达远的家中。
不等我开口询问,谢谨直说,张达远死了。
等我和胖大海赶到现场时,那栋老式居民楼下早已拉起了警戒线,一辆又一辆的警车更是满满当当的围在了那栋居民楼之下。
我和胖大海下车之后,直接就来到了人头攒动的人群之中。
“哎,大妈,让一下……”
“哟,大姐,您踩到我脚了……”
“哥,减减肥吧,再胖下去,我都快被你挤的窒息了……”
“哎,我说你也该锻炼锻炼了……”胖大海一脸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顺手就将我跟抓小鸡崽子试的拉到了警戒线内。
我们没敢耽搁,立马上楼,可就在我踏上第一层台阶时,在第一层,第二层,乃至这一楼的每一个台阶之上都看到了那一双鲜红色的血脚印。
“我说上楼的刑警都穿着脚套……当地民警这个严防死守,原来,从这第一层阶梯开始,就是案发现场?”胖大海也在我身旁,仔细的看着这双鞋印。
这双是男人的脚印,大小约为44码左右。
“这脚印不对啊,你看,这脚印前端深,后端浅……你说,会不会是一个脚码相对来说较小的人,穿上了这码数大的鞋子,来混淆我们的视野?”很快,胖大海便提出了疑问。
我摇了摇头,仔细的看了一眼,道:“这脚印是从上而下这样走的,人在行走时,惯力原本就是向前的,更别说从上面走下,这力道全部都在前面的脚掌之上,所以,前面深,后面浅很正常……”
“图川,胖大海,你们两在楼下干嘛呢?给我上来。”
这时,谢谨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听罢,我和胖大海立马上楼,可就在我们赶上楼,走到张达远家下一层的阶梯上时,一副血腥而又惊悚的画面,瞬间就出现在了我和胖大海的眼前。
只见张达远正赤果着身子,瞪大了双眼的趴在了自家玄关至门阶处,他的脑袋已经被人劈成了两半,淡黄色的脑浆和血红色的血液流淌在地汇集成满地的粉红色液体正一滴一滴的朝楼下阶梯处流去。
“愣着干嘛?上来。”谢谨眉目微皱,直朝我们大声喊道。
我和胖大海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
在警校的时候,虽说我也研究过国外那些及恐的案件,可学术和现实总有差别,当我亲眼看到这种场景时,我承认,我的胃酸在我的肠胃中已经开始剧烈的翻滚。
只是,惊悚的画面还不仅于此,我和胖大海走到门口时这才看到,张达夫不光让人砍了脑袋,他从臀部开始的后半截身子竟离他的上半身隔了四米多的距离。
看着屋内那满满当当的血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面一下就出现了张达远拖着半截身子在这屋内努力的爬行,等爬行到玄关处时,凶手手起刀落,将张达远的半截脑袋整个砍下。
突然,一阵沉闷的男声从旁传来。
“谢队,楼下有居民反应,在张达远死前,曾有两个年轻男子到访过张达远家,我详细问了一下,这其中一个……”
那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我,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不出口一样。
“其中一个什么?”谢谨眉目微皱,沉声说道。
“这其中一个,那个居民认识,叫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