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简直快要气吐血了,她当然会计较了!总归是她吃亏!
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她呼了一口气,未免自己被这狗男人气死,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
盛夏冷着脸,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今晚,你睡沙发,我睡你卧室!”
盛夏这样提议的原因很简单,她是真的害怕。
这狗男人的客厅里摆着好多动物的骨骼,还有书房中的那个人骨架。
虽然是假的,但她能想象到,半夜三更陪这些东西睡在客厅里,她肯定会被吓死。
顾琤倒没有反对,淡淡地嗯了一声。
盛夏松了口气,她走进顾琤的卧室,卧室中的摆设也非常简单,不过在靠墙的位置,有很多书架,上面都是有关医学的书,床的对面还有个简易的办公桌。
盛夏掀开被子,把自己埋在被窝里。
到底是顾琤曾经睡过的地方,被子和枕头上好像也染着他的味道,那种清清冷冷的,淡淡的,像是昙花一样的香味,扰得她有点心神不宁,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在酒店里的画面。
虽然那时候喝醉了,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但现在恢复清醒以后,又被顾琤身上的味道刺激了一下,她居然有点印象了。
盛夏觉得有点烦,拿起另一个枕头,压在自己的脑袋上,警告自己别再乱想。
半夜,盛夏发高烧了。
她摸索着床头柜,以为还在自己的公寓里,想给自己倒杯水喝。
但触手可及是一个相框,她睁开眼睛,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才想起来自己在顾琤家。
相框里的照片,盛夏觉得很熟悉,直到在里面看到自己的身影。
那是她和何铭以及他的朋友去海边烤肉的时候,大家临别前的合影,顾琤当然也在。
那天大家玩得挺开心的,何铭也是在那天为她准备婚戒,在烟花和玫瑰中跪下向她求婚。
盛夏觉得有些奇怪,以顾琤那漫不经心的性格,应该不至于看重朋友到把这种照片放在自己的床头柜上吧?
不过,回想起那天的事情,再对比现在的处境,还真是让人觉得讽刺。
她以为自己会跟何铭结婚,他们两个会经营一个属于他们的幸福的家,可谁能想到,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何铭突然冒出来一个女儿,而她和本来不太熟悉的顾琤滚了床单呢?
盛夏把照片放在原位置上,起身去给自己倒水。
顺便……想看看顾琤家里的医药箱在哪里。
到底是医生,家里应该准备着这种常见的药物吧?
盛夏小心翼翼地打开卧室的门,溜到客厅倒水,转头就看到顾琤躺在沙发上沉睡的样子。
他似乎睡眠很浅,感受到被人盯着的目光,一下子就醒来了。
然后就看到盛夏端着一杯水,看着自己发呆的模样。
盛夏觉得尴尬,向他展示手中的水杯,说:“我……有点渴,你家里有退烧药吗?”
顾琤上下看了她一眼,才嗯了一声,起身为她找东西。等她走进卧室的时候,发现顾琤也跟上来了。
顾琤甚至全副武装,拿了温度计和听诊器,面无表情地说:“躺好。”
盛夏惊讶:“不用吧,大哥?我就是普通的着凉感冒!”
顾琤面无表情地看向她,问:“在查清楚病人的身体状况之前,不能随便开药,这是作为医生的职责。”
盛夏只能朝着附近的床铺走去,刻意地理了理身上的白衬衫,以一个中规中矩的仰躺姿势躺了下来。
这时候她烧得有些昏昏沉沉,可心里的警钟却还是敲响着。
顾琤伸出白暂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抚在了盛夏的额头,浓眉微微蹙起。肌肤之间传来的滚烫,让他确信盛夏的确烧得不轻。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