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此宵赶到时,向之初正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发呆。
“你疯了吗?一个破包有什么好追的?”
男人一来就径直走向沙发上的袁诗,上下打量了一番,板着脸质问道。
完全忽略了一旁的向之初。
袁诗牵住他的手,仰头撒娇道,“我都受伤了你还要凶我吗?”
林此宵身上冷冽的气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依旧冷淡,只不过没了刚刚的急躁。
“我没凶你,只不过是不能理解你把那个破包看得如此重要。”
“此宵,那个不是破包。”
袁诗的眼眶微湿,声音有些哽咽。
“那个包对我有很特殊的意义。”
林此宵冷哼道,“比命都特殊吗?”
“对。”袁诗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你还记得吗?你送我的第一个包。”
男人怔了怔,沉声道,“早就不记得了。”
他那两只深邃的眼睛,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幽深而黑亮,透着一股冷冽的寒意,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袁诗,都已经过去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对于他来说,无论是那个包还是袁诗,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他向来没有破镜重圆的习惯,也没有重蹈覆辙的必要。
关心袁诗,完全是念及在一起几年的情分。
“此宵,可是我还记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点一滴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袁诗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好看细长的眉焦灼地拧在一起。
“别说了,我先送你去医院。”
林此宵瞥了一眼她的脚踝处,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
抱起袁诗的那一瞬,他的脑海中竟然下意识地浮现出了向之初的脸。
他眉头微蹙,神色几番变换,整个脸庞都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
“你也跟着一起去。”他冲向之初沉吟道,“方便照顾她。”
被喊到的向之初挑了挑眉,乖乖地跟在后面,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在去医院的路上,向之初坐在后座,无聊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外面车水马龙,人们行色匆匆。
“此宵,你还留着这个吗?”
她的视线被前面袁诗的声音吸引过去,只见后者手上把玩着一个陶瓷娃娃。
这个陶瓷娃娃向之初见过,那天晚上在车上做时还险些被打翻。
没想到竟然还是两人的定情信物。
林此宵看都没看,随口敷衍道,“懒得扔。”
袁诗的脸色明显一僵,随即又温柔地抚上那个娃娃自顾自地说道。
“还记得当时我们还是特意逃课出去做的这个呢,你说她很像我,眼睛大大的,下巴尖尖的。”
说起以前时,袁诗的脸上总是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林此宵冷若冰霜地警告着,“袁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