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靡靡,华灯初上。
男人健壮有力的腰臀被一条浴巾堪堪裹着,筋结缠绕的肌肉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顾笙无心再看夜景,转身看他。
此时的傅司瑾甩弄在额前的黑发微湿,看见来人,脸上闪过一丝阴戾而兴奋的笑容,可正当他想要说些什么,顾笙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喂?”顾笙接了,毫不避讳甚至开了免提。
“宝贝,我这边公司有急事要处理,你困了先睡,今晚不煲电话粥了。”电话那头何钊敷衍的歉意,映衬在女人若隐若现的魅惑喘息声中,无比讽刺。
“好……”顾笙正要答应,身子忽的一颤。
傅司瑾此刻正啄着她敏感的耳垂,眼神示意她继续。
可没等顾笙再说什么,电话那头就已经猴急地挂断了。
“很扫兴,你男朋友?”傅司瑾松开了她,深不见底的双眸透着玩昧,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身上薄如蝉翼的性感吊带裙。
“很快就不是了。”顾笙冷笑着将手机倒扣一旁,可心里却没了继续的意思。
何钊拿这种龌龊事儿来恶心她,她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那不也是着了他的道,成了和他一类的人。想要报复,或许还有别的法子。
傅司瑾看出她的怯意,却只是漫不经心的点评了句:“这裙子穿你身上,很美。”
“多谢夸奖,不过我可能要失陪了。”
顾笙致歉,想要绕过男人往门口去,却被生生圈住了腰肢,掠进了他松木香味的怀里,驴头不对马嘴的问她:“你甘心吗?”
顾笙愣了,感受着他怀里的炙热,眸色暗了几分,“可我不想成为和他一样的人。”
“我也不允许有女人从我房里,走着出去。”
傅司瑾大大方方地开腔,叫顾笙羞红了脸,本就是初尝这滋味的她不禁心生几丝胆怯:“那你想怎样?”
“想睡你。”男人侧目看了她一眼,喉结微动补了句:“你男朋友就在隔壁。”
顾笙错愕,却不知道自己挑地方挑的竟然这样好。
倒叫她忘了问,傅司瑾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难不成他每睡一个女人都要查一番?
傅司瑾不给她反应的时间,视线落在她低领处诱人的资本,一股燥热直冲上脑,下一秒便圈住她的腰,轻咬她的耳垂,“别走了,这样做更刺激。”
不知是那种欲望作祟,在他声音的蛊惑下,她有些着魔了。
在贺朝眼皮子底下绿他,光是想想就很有吸引力。
顾笙修长的手臂主动绕住了他的脖子,低笑:“你为了睡我倒是做了不少。”
傅司瑾没搭她的话,薄淡的唇掀起一丝冷笑,继而对她的唇一番肆虐。顾笙顺势坠进他的怀里,仰起头吻他,一双小手凭借本能胡乱地撩拨。
傅司瑾被她胡乱的撩拨起了火,粗重的呼吸悉数喷洒在顾笙敏感的耳垂,“你狠。”
“很什么?”顾笙没听出他的意思。
傅司瑾微眯的瞳眸露出野兽捕食的光芒,轻轻掐了下她的细腰,依旧贴在她的耳垂:“很叫我着迷。”
随着一声闷哼,床上满是攻城掠地的旖旎。
……
上一秒,他浅尝遏止,她欲拒还迎。
下一秒,他们像是两个陌生人,没有半点温存。
浴室玻璃隐约映着男人精壮的身子,伴随着哗哗的水流声,几乎要把顾笙那颗被柔情蜜意捣乱的心淹没。
闺蜜南楠说的没错,浪荡子自有浪荡子的香,譬如那方面的体验。
也正因此,她才选上了珑市最浪荡的傅司瑾。
据说他睡过的女人比她吃过的盐都多,刚才试过之后果然不假。
顾笙捡起地上的碎裙子,已经不能穿了。她轻笑出声,羞耻心瞬间又涌上了心头。她今晚化的妆很浓,浓到她已经不认识自己了,浓到她觉得自己可怜地惹人发笑。
如果她今天没见何钊亲昵地贴在旁的女人身边说那些露骨情话,也不至于走上这一步。
不至于跌落乖乖女的神坛,约了……
轻贱!
顾笙暗自咒骂一声,带着成年人的自觉离开,顺走了傅司瑾的一件衬衣。
路过隔壁房时,里面还隐约传出此起彼伏地喘息声,没有罢休的意思。她不知道究竟是有多久,何钊借着各种由头,把她蒙在鼓中骗来骗去。
她毫无留恋地裹紧羽绒服,离开了酒店。
顾笙望着空荡荡的街道戏谑一笑:原来,这会上真有被男人绿了十年的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