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清荷急忙拉住我,开口问道:“赵瑾,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吧?你确定你能对付的了李源吗?”
我知道清荷是担心我做傻事,要对付李源,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能这一出去,就有可能被李源杀死才对。
但我别无他选,难道要看着他杀光全村的人吗?
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村民们是无辜的,所以我必须要站出来。
“清荷,你不需要跟着我去,把包给我就是了!”
我从清荷的手里拿过包,而清荷也是叹了口气,估计是觉得我已经下了决心,不可能改变,也就没有多劝。
紧跟着,我就跑了出去,这次还带上了我爸留给我的法器,桃木剑!
这把桃木剑是从祖上传下来的,我爸很是珍重,若非是遇上棘手的事,一般他都不会轻易带上的。
清荷也并没有离开,她跟在我的身后,看样子是打算和我并肩作战。
循着李源刚才离开的方向走了一会儿,我的怒火就越烧越是凶猛,因为这一路上,路过的人家都只剩下了残肢断臂。
李源是真的疯了,屠杀了这么多人,真是不可饶恕!
我越想越是愤怒,但很快地,我也就看见了李源的身影,他站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把砍刀,毫不犹豫的就砍下了那人的脑袋。
“李源,够了!”
我怒吼一声,从未想过看见鬼杀人,我居然有这种勇气,但我此刻不管不顾的,就冲到院子里。
李源站在我对面,我举起手里的桃木剑,越发愤怒的骂道:“你老婆的死和他们没关系,你杀害他们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终于出来了!”
李源看着我,诡异的笑了两声,显然他对我还是恨之入骨的。
而我也发现事情不对劲儿了,朝着四周看去,周围飘来了许许多多的鬼魂,数量多到难以数清,关键是,清荷不知道是不是跟丢了,她居然也不见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我被一群鬼给包围了,刚才的怒火立马就被浇灭,面对这么多数量的鬼魂,我是绝对不可能赢的!
我的手心里浸出了汗水,恐惧的看着围拢过来的鬼魂,丝毫不用怀疑,李源一定会让他们撕碎我的。
该怎么办?
一瞬间,我有些后悔,李源知道我为了救这些村民,一定会出来的,所以他早就设好了埋伏,让我没地方逃走。
没办法了,只能硬拼了!
我看着冲过来的一只鬼魂,抬起桃木剑就朝着他刺了过去,但毕竟以前没用过这东西,刚刺过去就被他躲开了。
然后我就感觉被一股力量给压倒了来,扭头看去,一只鬼压在我的身上,舔了舔嘴唇,像是要吃掉我似的。
我的心脏跳得极快,奈何我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所以想要挣扎,却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要死了吗?
李源走到了我的面前,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一个人被活生生的撕碎,你知道会是什么感觉吗?”
我的脑子像是要炸开一样,这句话对我来说有多恐怖,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
鬼魂挤在一起,他们那可怕的表情,全都充斥在我的眼前,围拢的越来越多,我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一丝光芒都看不见。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炸响,然后就看见那些鬼魂变得惊慌了不少,他们的嘴里不断的发出惨叫,也使得我挡在我眼前的鬼魂,全都消散了去。
我抓住这一瞬间的空隙,连忙从地上坐了起来,就看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铜钱做成的剑,不断的在鬼魂群中挥舞着。
只要触及那把剑刃,鬼魂立马就惨叫着死去了,女人的样子十分俊美,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她身上有着一股邪气。
没几个呼吸的功夫,所有的鬼魂就全都被她给杀死了。
余下来的,也就只剩下了李源,他远远的看着那女人,眼中生出了一丝惊恐,最后还是转身逃走了。
等到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女人就到了我的面前。
她从头到脚的打量着我,那眼神十分的奇怪,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谢谢你救了我,你是谁?”
我看她刚才杀那些鬼魂的样子一点也不普通,不由得对她礼貌了一些,谁知道她开口就道:“你不是他!”
“这副皮囊留给你用,实在是对这副皮囊的侮辱!”
我还没明白什么意思,那女人就一脚踢在了我的下巴上,我感觉剧痛传来,她又是一脚踩在了我的脸上。
“窝囊废!你一点反抗的本事都没有吗?”
“废物!真是废物!”
她一边打我,一边还要骂我,弄的我心里也是火大,奈何这女人还真不简单,反正以我自己的力量,着实是无法打赢她的,也就只能被她折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放过了我,但是一张俊脸,却是冷的可怕。
“我告诉你,以后不许接近清荷那个女人!”
我听见这话,寻思清荷难道是她妹妹吗?可是两人的长相也不一样啊!
“听见没有?你要是不照做,我就杀了你!”
女人低下头来威胁,我看着她那恐怖的样子,不由得点头答应,她这才放过我,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脸,这女人下手是真狠,让我忍不住在心里骂娘。
爬起身来,李源已经不知道去哪了,但现在也不是帮这些村民的时候,必须先找到李源,处理掉他,否则他什么时候跳出来杀了我,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而要找到李源,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只小鬼,那是他的儿子,李源一定会来找他的。
刚到院子里,我就发现驱灵阵已经被人给破坏了,我匆忙跑进家里,开始寻找小鬼,可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却是突然“嘭”的一声被关上了。
我匆忙回头看去,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沫,李源还有他的儿子,那玩意儿像是一个肉球,关键是还血淋淋,就站在门口,两父子瞪着我,似乎是觉得我无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