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神经倏然绷紧,看清来人后,又放松下来:“田橙,你怎么跟阿飘一样。”
田橙嬉皮笑脸地搂着她肩膀,“少来,你胆子可不小,都敢算计贺霖了。你说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啊?刚才送你回来那人是谁?不是贺霖啊……”
“上去再说。”
田橙不依不饶,不停追问。
陆薇把晚上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田橙差点儿被惊掉下巴:“你不止算计了贺霖,你还给纪言殊设了个局?虽然纪言殊是为数不多能跟贺霖较量的人,但你怎么笃定纪言殊会帮你报仇?”
陆薇笑了笑,没打算跟她解释那么细。
“你这样太冒险了,分个手都能往死里整陆家,要是知道被你耍了,他杀了你都有可能。”
“嗯,我知道。”陆薇揉了揉太阳穴。
这事儿还真是叫人头疼呢。
田橙一脸担忧:“这简直是个死局啊,不,纪言殊可以破局,但我觉得让他出手可不容易。毕竟纪家跟贺家多年关系在那摆着。”
“得想个对策。”
田橙叹气,“想来想去,还是要找纪言殊,不过在他面前玩心眼儿,万一惹恼他,比惹贺霖的后果严重了。”
陆薇宽慰她:“谁让我等无权无势呢,别担心,这道坎儿会平稳过去的。”
“我在这陪你,要是贺霖敢找你麻烦,我就跟他拼命!还要把他那些艳照爆出去,让他好好出出风头。”
“等等。”
这话倒点醒了陆薇。
“怎么?”
“没事,让我好好琢磨琢磨,你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先回去吧,随时联系。”
田橙是做设计的,听说最近加班到怀疑人生。
送走田橙,陆薇把自己扔在沙发上,陷在软软的沙发里,整个人都无比放松,可是合上眼,脑神经就异常活跃。
贺霖的事,她要想想办法。
*
这一晚,陆薇睡的很不好,早上起来脑袋都是胀的,于是干脆放弃早餐,改喝冰咖啡提神。
昨晚她想了很久,能制贺霖的不止有纪言殊,还有贺霖他/妈陈思蓉女士。
她跟贺霖交往一年多,跟她见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但她恐怖的控制欲让她记忆深刻。
陆薇给她发了条信息。
为了怕她看不见,还特意发了一份到她邮箱。
做完这些,陆薇换了件衣服,拿上包包就出门了。
下楼的时间,她已经在手机上打了个车。
前几天她经人介绍,谈了一个兼职,今天要去雇主家。
是给一个高三学生补习,本来她想兼职个钢琴、小提琴什么的,但奈何这家雇主大方,直接给市场价三倍的价格。
那她当然要去。
有这份兼职,起码保证自己饿不死。
陆薇在车上眯了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虽然知道能出三倍价格请家教的雇主肯定不差钱,但看着眼前奢华又极其讲究的大别墅,陆薇还是忍不住小小感叹了一下。
从她踏入大门起,一路有佣人贴心地给她引路。
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吵闹声。
嚯,怪不得高价请家教,看来这孩子不好教。
佣人尴尬地冲她笑笑,陆薇倒不在意,伸手推开门。
突然,一个不明物体直接朝她砸过来。
擦着耳朵,‘咻’地一下飞出门外。
再偏一点儿,直接正中命门了。
陆薇也不闹,笑呵呵地走进去:“安泽同学对吧,你欢迎老师的方式还挺别致。”
看清安泽时,陆薇不由得挑了下眉。
目测他至少180,长了一副好皮囊,整个人看起来青春洋溢,少年感十足,不过他脾气好像不大好。
漂亮的丹凤眼里透着几分桀骜。
安泽不服气地打量着她,嘲讽道:“就你?给我补习?呵,回去洗把脸照照镜子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少爷……”
“少爷……”
俩佣人相当默契,但想劝又怕惹恼他。
“滚出去!”
俩佣人吓得身子一抖,忙往外走,临走还不忘同情地看了眼陆薇。
陆薇倒是不急,挑了个柔软舒适的单人沙发坐,大刺刺地往沙发上一靠,就开始玩手机。
随意的就像在自己家。
这沙发真舒服,要不是有损师表,她想横着躺。
不管安泽说什么难听话,陆薇全当没听见,全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地玩手机刷视频。
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安泽一肚子气没地儿撒,终于忍不了:“喂!你到底是来干嘛的?玩手机滚自己家玩儿去。没看到这是我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