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隐约还听得十一皇子欢喜的叫声:“外祖母,您醒了。”
醒了就好!
兰司羽晕过去后,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个梦。梦里她回到了军备医疗实验室,机器人助理为她做了各项检查。
她甚至还听到机器人冰冷的机械音:“甲状软骨和环甲轻微骨折,肺水肿,子宫内膜异位,需要修复。”
紧接着一股暖流在身体缓缓流淌,似泡在温泉之中。
偏僻的矮院,王嬷嬷鬼鬼祟祟地走进来,见屋里兰司羽沉睡,立刻打开梳妆台的抽屉取出一枚金簪放进自己的帕子里。
她包好帕子正要走,撇了撇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的兰司羽。脸白唇白,穿着中衣露出脖子上那淤紫的勒痕,看起来气息奄奄的样子。
什么狗屁天命贵女,敢打老娘。
王嬷嬷收好帕子,试探地叫了一句:“王妃娘娘?”
兰司羽没有回答。
王嬷嬷想到之前挨的那一巴掌,眼底闪过阴毒之色:“本来你自己就是要死的,我不过帮帮你而已。”
她扯过桌上的腰带勒向了兰司羽的脖子。
然而,腰带根本没有机会套住兰司羽的脖子。
兰司羽突然睁开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王嬷嬷的手腕,手上一用力。
“咔嚓”,王嬷嬷的手腕应声而断。
王嬷嬷捂着手腕发出凄厉的尖叫:“你干什么?”
兰司羽站了起来,盯着王嬷嬷冷声问:“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你在这干什么?”
王嬷嬷痛地直哀嚎:“老奴只是帮娘娘收拾一下屋子。”
不见棺材不落泪。
“收拾屋子?这是什么?”兰司羽将腰带和金簪扔她脸上,唇角勾着笑,可是那笑却不达眼底,冷如冰淬。
“杀人劫财啊!王嬷嬷!”
王嬷嬷被她看得发毛,但却顶住大胆不住哀嚎:“那金簪娘娘您昨晚晕倒时掉下的,奴婢一早给您送来的。”
“右右,给我打烂她的嘴。”兰司羽明眸骤缩,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对着端着从外面归来的右右吩咐到。
右右得到兰司羽的暗示,当场将王嬷嬷打得头晕眼花,脸颊肿如猪头。
“兰司羽,我是宸王府的人,你没有资格打我。”
王嬷嬷虽然是下人,但自有宸王府就有她了,凡府里的下人见她都得称一声嬷嬷。
她哪里受过这种气,立刻怒火中烧,向兰司羽扑了过去。
兰司羽冷笑:“你尽管过来,你今天只要敢碰我一跟手指头,我就能以下犯上罪打杀了你。我这个入了皇家玉牒造册的宸王妃,正好就动得了你这个宸王府的下人!”
王嬷嬷当真不敢乱动了,这一刻她真的有些害怕了。
兰司羽之前为了讨好王爷,便是王府里的下人都刻意讨好,她也从来没拿当过主子,更忘记了“宸王妃”这个身份背后的权力。
她惊恐地握着受伤地手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奴婢拿腰带并没有要谋害王妃,只是帮忙捡着。那金簪也只是我捡了送回来的。无凭无据,就算你是主子也不能含血喷人。”
“好个刁奴,既然如此巧舌如簧,缝起来的好!”
右右抬手就要往玉嬷嬷的脸上扇去。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娇呼:“姐姐手留情。”
兰司情穿着一身水粉色绣并蒂莲罗裙,聘娉婷婷地从夜宸渊走到王嬷嬷面前,看着她那断了的手腕,立刻红着眼眶,怯声道:“姐姐生妹妹的气也就罢了,何故牵连下人。王嬷嬷毕竟是宸王府的老人。”
兰司情小声地让自己的丫鬟清荷带王嬷嬷去看大夫。
兰司羽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冷笑:“什么时候通房都能插手我屋里的事了?”
兰司情紧咬着嘴唇,委屈地抬眸看她:“姐姐为何要再三羞辱我?”
“说你是通房就是侮辱了?我还没喝过你的茶呢,你当然只是个通房!”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