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自己,怎么没有看清这帮人的嘴脸!
为什么要傻傻的听从他们的安排,相信自己有了如意郎君,感激他们为自己寻了好亲事。
明明想独占侯府,明明想置自己与死地。
宣威堂内喋喋不休,傅清宁没有像前世唯唯诺诺,神色淡定的走到二叔面前,福身行礼。
“二叔,怎么看。”
傅家的二爷但是沉稳,从父兄上战场之后,便是他主持侯府,他这一辈子最在意的就是侯府的荣耀。
但他是中人之姿,努力了一辈子也只是堪堪维护侯府的体面,没能更进一步。
自幼高门成长,倒也不似高氏这般,只是冷哼一声,“都别说了,我自有主张。”
高氏和傅清风闻言瞬间安静下来。
傅简缓缓神色,“清宁,这些年叔叔对后宅之事关心甚少,委屈你了,父兄战死沙场,只剩你一个孤女,说到底与你名声有碍,你婶婶能寻的这样一门亲事,已是极好了,况且沈家公子年纪轻轻已然高中,那是前程无量啊。”
为了保住自家荣耀,不惜去卖侄女,傅清宁面上佯装悲戚,跪下道,“叔叔,非是侄女不愿,只是妹妹一直心中仰慕沈家公子,身为姐姐怎能不与成全。”
傅清风豁然起身,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蠢货竟然敢攀扯自己,眼中怒火迸发,“你放......你胡说,父亲,你别听她胡说,是她爱慕沈公子,所带的包袱中香囊,荷包。”
“妹妹,你不顾侯府的脸面我要呢!”傅清宁训斥一声,“如若叔叔不信,命府中信得过的嬷嬷们搜上一搜,如此也还了侄女的清白,侯府的脸面。”
“搜,好好搜。”傅清风赶紧催促,露出得意之色。
傅清宁还是这么蠢笨,今晚就让你身败名裂。
高氏早知道今晚的安排,忙对傅简说,“老爷,搜吧,也是为了侯府,为了侄女!”
“来人,带两个可靠的嬷嬷将两位姑娘的屋子,搜一搜。”傅简锐利的目光扫向傅清宁。
傅清宁冷眼看着这熟悉的一幕。
上一世也是如此,她刚回到侯府,包裹里便搜出了香囊,荷包。
被二叔得知后,对她从此厌恶,罚他跪了一个月祠堂,每逢天寒膝盖便是要命得疼痛。
那阴冷黑暗的祠堂是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梦魇,无数次得提醒自己当年的苦楚,当年的愚蠢。
原本并不红润的脸色,更显苍白,无形的大手将她牢牢固定原地。
傅清风看着她呆若木鸡的模样,心中更是得意,幻想着她侯府唯一嫡女的日子。
克星孤女配破落沈家,天造地设!
片刻之后,香囊,荷包均是被一一摆在宣威堂。
只是,原本得意的角色,现在面如死灰。
“怎么可能从我的院子里搜出来”傅清风傻了,犹如冬天里被浇了一盆冷水,霎时间变得面目苍白可怕,伸出手就拉扯傅清宁,“是你,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在背后捣鬼。”
傅清宁清冷的脸上神色平淡,看不出任何清楚,声音平静“叔叔是知道的,侄女身为武将之后,是从不会女工的。”
话音刚落,傅清风呆立当场。
一股寒意从脚底爬至后背,是啊,她不会女工。
不对,明明自己将东西放至她的包裹里,怎么会这样?
如果父亲将她嫁过去就完了,她堂堂侯府千金,怎么能嫁给那种人,傅清宁疯了一般又哭又笑,颤抖着手指指向傅清宁“贱/人一定是你,你害我,你不得好死!”
“够了,清风,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清风为人娇纵,目无尊长,从此刻起,罚跪祠堂,查明真相前,任何人不得探视。”
呵,轮到自己女儿就是查明,前世自己可是迫不及待的被送过去。
看着被带走的傅清风,傅清宁眼神冰冷,我的好妹妹你的夫君只能是沈梵之。
无人注意的院外,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离去。
好一个将门遗孤。
好一场豪门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