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扇想要上前解释,刚迈出脚步,却跌落进另一个时空,到了他们现在蜗居的小屋。
而她正在盛粥。
盛好粥,在里面放了一包药粉,将粥放到归南珏的面前。
虞锦扇想要将粥打翻,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
“不要!”她惊呼一声,急得满头汗一个仰卧,从床上坐起,还是熟悉的小屋。
在床上茫然地半天,虞锦扇也是明白过来,原来不是归南珏给她下毒,是原主自作自受!
扭头看向归南珏,他在椅子上坐着,只是头歪到一侧,像是睡着一般。
她从床上取了被子,盖到归南珏身上。
现在天冷,总是睡在轮椅上也不方便,得找人打一张床了。
虞锦扇这样想着,在床上辗转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睡去。
而一旁睡着的归南珏,等她翻身的声音停止后才动了动身,无华的眼睛看向虞锦扇熟睡的背影,眼底晦暗不明。
虞锦扇醒来时已日上三竿了。
她刚洗漱完,便听到门口一阵喧哗,走出去一瞧,崔珍珠正围着归南珏献殷勤。
“归大哥,你是京城来的,想必是有学识的人,我写了几句诗,你能帮我指点一二么?”
“归大哥……”
无论崔珍珠怎样曲意迎合,归南珏都是一副冷淡模样,虞锦扇站在一边看好戏,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应,崔珍珠正一肚子闷气,抬头看到虞锦扇嘲笑的模样,顿时恼羞成怒。
“姐姐真是好福气,日上三杆了才起床,不知道有没有读过女德?”
“读过呀。”虞锦扇笑眯眯道,“我还知道珍珠妹妹这种打扮的花枝招展,围着人家夫君乱转的行为,在女德里可是要浸猪笼。”
“你!”
崔珍珠柳眉倒竖,刚要反驳她,余光瞥到归南珏,又悻悻住了口,故作委屈道:“我也只是想和归大哥聊聊诗词歌赋,姐姐不必这样羞辱我。”
“我无缘无故干嘛羞辱你?只是劝你不要自取其辱。”
虞锦扇不在同她掰扯,回身去整理昨日买的东西。
崔珍珠看着小屋里堆满了虞锦扇采购回来的用品,难掩酸气,阴阳怪气道。
“姐姐真是出手阔绰,归大哥受了伤连药也吃不上,你却还要乱花钱!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归大哥?”
虞锦扇正要把昨日的药膏给归南珏,闻言反击:“我们夫妻二人的事,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置喙?倒是我还要问问你,你娘昨天差点把我卖了,我夫君也是为护着我才受得伤,你今日来干什么?”
她边说,边给归南珏倒了杯水,好让他服送药丸。
谁知道崔珍珠一把将杯子夺过来,温柔地端给归南珏。
“大哥,聊了这么久,你一定口渴了吧?来,喝点水。”
虞锦扇被她这幅模样恶心得够呛,干脆也扯开嗓子朝对面崔大妈家大喊。
“崔大妈,有时间别只顾着赚黑心钱,也管管你的女儿!叫她别这么不知廉耻地往有妇之夫房里钻!就算是上赶着给人家做小,也得有三媒六聘,这样无名无份的赶过来伺候人的,只能做个通房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