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云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越想越觉得方才离开的不是时候。
那么名贵的药材,万一被那个乡下丫头糟蹋了怎么办?她原本是不舍得在厉世爵身上下血本的。
于是,宋美云在一番天人交战后去而复返,见叩门无人理会,疑惑道:“世爵,你怎么样了?夏安,你还在么?”
夏安腹诽她一句多事,低头望向扎在厉世爵身上的针,面露苦闷之色。
“针灸到一半是不能半途而废的,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是好?”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问。
“没关系,你想拔针的话尽管拔好了。”厉世爵知道夏安绝不能暴露会医术的事。
厉世爵身上的几处重要穴道都扎着银针,贸然拔掉的话说不定会对已经算得上糟糕的身体状况造成负面影响。
夏安医者仁心,也不想让他冒这个险,索性自行开动脑筋。
然而,门外的宋美云却等部了这么久,她已经将手按上了门把手,口中说着:“我进去看看你们,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下子,情况瞬间紧急到了再也由不得夏安慢慢想,她一把扯过被子披在自己身上,然后往厉世爵身上一压。
夏安的动作很是小心,厉世爵非常配合的往上挪了挪,等门一开,露出走廊里的光线,立刻低吼道。
“出去!”
因为要掩人耳目的缘故,夏安在针灸之前特意拉上了窗帘,只留了床头的灯。
这样一来,虽然床头的视线不怎么受影响,但房间里整体的光线却是略显昏黄,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很是容易被理解出别的意味。
厉世爵刚刚就有些担心这一点,奈何他在浴室里吼过夏安,实在不好意思再多问。
殊不知,以夏安的医术,别说是在灯下施针了,就是摸黑针灸,也能凭借经验和一双手,完美的找到穴道。
宋美云听到厉世爵的声音,越发怀疑他们是有事瞒着自己,开门的动作越发快了。
下一秒,她看清了床上的场景和夏安的姿势,整个人都怔在了门口,瞧着像是一个被施加了定身术的石像。
房间内的床是宽敞柔软的席梦思,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夏安和厉世爵近乎交叠的侧影,虽然他们身上盖了被子,但联想到早上出现在夏安包里的避孕套,有些事顺理成章的被误解。
宋美云是厉家的长媳,也一向以受人尊敬的长辈自居,看到小辈大白天的关起门来做这种事,气得直哆嗦。
她不方便也不敢去指摘厉世爵,火气全都撒在了夏安身上。
“真是不要脸!”
夏安进门还没满两天,就已经闹出了这么多的事,再这么下去,恐怕厉世爵真会被这个小狐狸精给迷得死死的,到时候她和丈夫的打算就全都落空了!
宋美云话是看着夏安一个人说的,但却被她立刻扩散开来,帮着厉世爵认领道:“我们是夫妻,在自己房间里亲热也没有邀请谁来看。”
“请您出去。”
厉世爵用略显急切的语气帮腔。
说这话时,他顺势将手搭在了她肩膀上,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宋美云见他们当着自己的面就敢这样,扯着大旗责备道:“世爵的身体都还没有好,你也不知道体恤他!之前是去药店买……那种东西,现在又白日宣淫,真不知道夏家是怎么教的你!”
她不过是想来监督一下药材的使用情况,没想到会碰上这样的场景,真是后悔的不得了。
“这不关您的事。”夏安很是不满的冷笑了一声,“我和世爵是合法夫妻,在房间里做什么事是我们的自由,倒是婆婆您不得到我们的同意就随便进门有点不合适。”
在这件事上,确实是她更有理,就算这是厉家,宋美云也没资格擅闯别人的房间。
厉世爵没有再未开口,这人毕竟是他名义上的母亲,这件事要是继续说下去,恐怕他会多一顶忤逆长辈的大帽子。
“你……你也太不知廉耻了!”
她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听得夏安耳朵都快要起茧子,“您说的对,不过您要是再不离开的话,恐怕还有更不知廉耻的事在等着!”
相比于无用的脸面,夏安显然更看重效果,她成功把宋美云讥讽的落荒而逃。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她和厉世爵,她悄悄松了口气,随即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动作到底有多尴尬。
夏安的腿紧贴着厉世爵的大腿,而她今天穿的是一条刚刚过膝的裙子。
厉世爵刚洗完澡出来,身上就只有一件浴袍,两人是名副其实的紧紧挨着,看起来暧昧的不得了。
夏安很是不自在的解释道:“你也知道,针灸忽然中止的话,情况会不妙。”
“我知道。”厉世爵偏过脸说完,又用不自然的声音补充,“我能理解,不过我不方便动,你能不能自己下来?”
身为一个成年的健康男人,他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在夏安面前出大丑了。
夏安丢开了被子,然后便要从厉世爵身上下来,结果慌乱之中,手一不留神按到了他下腹。
这是男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她这么一按,立刻按出了他一声闷哼。
夏安连忙挪开手,结果却是鬼使神差的又往下一挪,按到了更敏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