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再也受不了厉世爵这诡计多端的的话术。
“你有话直说行不行?”她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搞出这么多事情,不就是想打探我的工作?”
厉世爵见她说的这么直白,点头道:“不错,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现在就告诉我。”
他不过是随便客套一句罢了,夏安却是再也忍受不了被试探了,红唇勾起一抹漫不经心道:“我介意。”
她见厉世爵面色微变,直视着他又道:“厉先生,你我只是合作关系,我不认为自己有必要跟你说那么多,希望你能快些认清这一点。”
“你说的不错,但正因为我们是合作关系,所以我才要谨慎,免得一个不留神,就被队友给坑了。”
厉世爵不愿被夏安在气势上压住,语气越发冷冽。
殊不知,夏安遇强则强,从来就不吃这一套,她冷笑一声。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被迫害妄想症的毛病。”
气氛登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前几日的同仇敌忾的友好荡然无存,。
厉世爵见夏安说话这么不客气,心情亦是不悦!保镖察觉到气氛不对,看了夏安一眼后,自行先推着厉世爵出去了。
夏安望着他们的背影,面色亦是不好看。
早知道厉世爵这么讨厌又难缠,当初就不该答应嫁进厉家!
司机见她不动弹,主动上前道。
“少奶奶,少爷要回家了,您也一起吧。”
他们是一起出来的,若是回去时不同路,必然会让宋美云抓住机会,夏安还不至于要自找麻烦,只得是跟着司机一起回了车上。
只不过,这一次厉世爵主动坐上了副驾驶,留夏安一个人独享后排座椅。
两人谁也不肯主动搭理对方,就此冷战回了厉家,不成想刚过玄关就被坐在客厅里的厉建勋给叫住了。
“我上午去公司处理了一些事情,刚回来就听说你们出去了。”厉建勋语气不悦道,“世爵,你的身体刚好,有什么了不得的事非要你亲自出去不可?”
夏安和厉世爵对视一眼,暂时摒弃前嫌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
宋美云从厨房端了咖啡出来,递给厉建勋后,扬起下巴瞥了夏安一眼,很有些扬眉吐气的意思。
夏安见此情景,转瞬间就猜出了厉建勋兴师问罪的由头。
这种时候,咬死了不认的风险总归是比心思活络的冒险要来得低,她照着早上离开时的说辞道:“我要去公司上班,世爵总待在家里也闷得难受,所以我们就一起出去了,这有什么问题么?”
闻言,厉建勋将咖啡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毫无征兆的指责道:“夏安,你不要以为有老爷子照着你,就可以撺掇世爵胡作非为!”
他心里的火其实是冲着厉世爵,因为不好开罪对方,索性冲着夏安撒气。
宋美云添油加醋道:“老公,你也别生气了,世爵他以前是很孝顺听话的,现在这样八成是被夏安给带坏的!”
夏安心里本就憋着火气,闻言忍无可忍的反怼道:“我做错什么了?难道我不能出门么?”
她既生气又不解,实在是不明白厉家人为什么总要针对自己。
宋美云仗着有厉建勋在旁边给自己撑腰,冷哼一声道:“当着长辈的面这副态度,难道还不算有错?”
“希望你被人无端质问的时,也能保持好涵养。”夏安伶牙俐齿的怼了回去。
厉世爵默默的听着,认为她说得很有理,他在厉建勋和宋美云面前照旧是故作虚弱,不到必要的时候不会开口。
宋美云见夏安不见棺材不落泪,刻薄道:“我当然会保持好涵养,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会撒谎么?”
“口说无凭,我撒什么谎了?还是说您在以己度人?”夏安一点也不喜欢背黑锅。
“够了。”厉建勋见她们两个越说越不像样,拿出了大家长的姿态指责夏安,“美云有一点说的没错,你该注意一下自己面对长辈的态度。”
他本以为夏安是个值得利用的棋子,没想到她却是个带刺的刺猬。
夏安已经怼过一个长辈,自然不介意再怼第二个,嗓音冷冽的反问道。
“我想我应该是嫁到厉家来做少夫人的,而不是被卖到这边当下人的吧?”
这话说得太过直白,厉建勋面色严肃的打量着她:“你到底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欺负你?!”
一个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而已,他不信自己连她都拿捏不住。
厉世爵将他和宋美云的失态尽收眼底,却并不因为他们的原形毕露而感到高兴,对他来说,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沉痛真相。
夏安没他这些顾忌,不卑不亢道:“我有没有错,应该等到事情查清楚了再说,但如果您要拿态度说事的话,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学不会卑躬屈膝,指望她服软讨好,还是下辈子吧!
宋美云领教过她辩论的本事,当场被怼得语塞,倒是厉建勋抓住她话里的讽刺之意。
“你身为小辈,面对长辈的劝导非但不知道反思自己,反而还一个劲儿顶嘴,未免太嚣张了!”
“您说的对,但我就是这样的性子,要是您看不惯我的话,我就去跟世爵办离婚好了,大家皆大欢喜。”
夏安怒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