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被婆婆养废，暴力残忍，不学无术。

我接回来养了5年，几近崩溃。

他骂我臭婆娘，穷逼，让我去死。

我索性从网上买了本《骂人大全》给他看，告诉他多学习骂人才能不吃亏。

他给我下毒，说毒死我全家开心。

我热烈鼓掌，赞他有勇有谋。

我的好大儿，咱们走着瞧！

01

老公有慢性肾病，为了照顾他，儿子刚满1岁就让婆婆带回老家养。

5年前，老公病情稳定，我接了儿子回来。

却不曾想，婆婆养他那几年，早就让他变成了魔鬼。

他狠狠打开我伸出想要环抱他的手，朝着我的脸上疯狂吐口水。

「坏女人！扫把星！要不是你，我爸也不会生病！我要杀了你！」

他举着一把玩具刀向我砍来，我没躲闪，塑料刀柄硬生生在我手臂砍出了血。

婆婆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笑话一样盯着我。

我拉着他过马路，等红灯时，他从背后用力把我推了出去。

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后，我滚倒在地。

5年时间，我为他操碎心，磨破嘴，总想有用，终却无济于事。

他看我的眼神总怀有浓浓恨意，像是有着多年积怨。

几天前，他过13岁生日，我定了市里最好的酒店。

人潮散去，我去结账时，碰到了麻烦。

走廊里，我被一个醉酒的男人推到墙角。

「美女，来，让爷亲一口！」

刺鼻的酒味夹杂着浓烈的汗臭涌入鼻腔，我一个反胃，差点吐出来。

想要挣扎着推开，男人的臂力却愈发紧实，肥胖的身子已然贴了上来。

眼看那双恶心的嘴唇离我越来越近，我大声呼喊，奈何无人应答。

情急之下，我抬脚用力一踩。

索幸，高跟鞋正好踩上男人脚趾。

「哎呦」一声，我双手一轻，逃了出来。

心脏在嗓子眼儿剧烈跳动，说话的声音都哑得吓人。

正巧有服务生路过，我晃悠着起身拦住服务生帮我报警。

哽咽间，眼睛的余光却看到角落里，一个少年正目不转睛地看向这边。

眼神恨恨，神态默然。

梁榭？

那人正是我儿子。

看着眼前的人，我终是下了最后决心。这样的儿子不养也罢，毕竟养条狗还会摇摇尾巴保护主人，而一次次对他的失望已让我心如死灰。

这个渣儿，以后跟我不会有任何关系。

02

警察很快赶来，拘留了醉鬼。

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浑身颤栗喝着服务生递过来的热水。

「真扫兴，这个扫把星还真是事儿多呢，到哪儿也不能安安稳稳的，总是要搞些事情才满意。」

是婆婆责怪的声音。

她站在我面前，一脸鄙夷地俯视着我。

「今天榭榭过生日，你就不能忍一忍？非要闹出这么大阵仗？」

「又没有真把你怎么样，搂一下抱一下怎么了？就算亲了又怎样？还以为自己是黄花大闺女？」

一旁的老公送完了警察，走过来厌烦地吐槽道。

我喝了口水，笑出了声。

「你气急败坏，是嫌我打扰了你的好事吧？」

我抬头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整个宴会期间，他和旁边的王娟眉来眼去，眼神拉丝，当我没看到？

只可惜，那些年，我为这个男人劳累奔波，端屎倒尿。

一片真心喂了狗。

男人听我这么说，像是被扒了衣服，脸一下子红了。

否认道：「你胡说什么呢！神经病！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他慌慌张张地拉起婆婆和儿子就往外走。

刚走没几步，儿子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回过身又冲我走了回来。

他来到我身边，故意俯下身子，贴近我的耳边，轻声道：

「丑逼，那人真的很没品啊，竟然会看上你！」

03

晚上洗完澡，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那年大学刚毕业，我就嫁给了粱榭的父亲，梁部政。

我们是奉子成婚，只因同学会多喝了几杯。

婚后，我才知道梁部政患有严重肾病，每天吃药一大把。

粱榭出生后，梁部政的身体日渐消瘦，经常发热，抵抗力低。

那几年，我一边带着梁部政寻医问药，一边又要打理家里的小超市，日子是一天天掰着手指头数过来的。

那时候，病床上的梁部政总说：「老婆，这几年辛苦你了！等我好了，我好好补偿你！」

时光荏苒。

如今镜子里的我，虽还保留着当年的气质和神韵，但日渐下垂的皮肤和粗糙的双手，还是把我打磨成了操劳妇女的模样。

「砰！」

卧室的门被重重推开。

梁部政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他径直走向床边，抱起床头的一个枕头和唯一一床毯子，就向外走。

到门口时，回头甩下一句话：「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没凭没据的，别污了人家名声！」

「砰！」门被紧紧关上。

人家？

呵，我真是气笑了。

梳妆台上，是我们三人的全家福。

我冷笑着，扣开了相框背后的卡扣，把照片拿出来，撕了个粉碎。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

04

粱榭从学校回家的时候，脸上带着伤，看样子应该是跟人打架了。

「哎呦，我的乖孙子，这是怎么了？谁打了你啊？」

婆婆急着上前安慰，又是亲又是抱。

我稳稳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动不动。

电视里正在演一场综艺节目，实在好笑。以前忙，总顾不得看。

粱榭看到我没过去，反向我走来。

故意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喂！你眼瞎了吗？没看到我受伤了？」

最终，他装不下去，开始冲着我咆哮。

我从电视屏幕收回了目光。

看着他脸上三道鲜红的血渍，肿起的嘴角，皱了皱眉头。

换成往常，我一定第一个冲上去，问东问西，然后找药箱给他消毒。

我了解他的个性，这种情况绝对是他先动的手，百分之九十九是他的错。

如今我刚想开口，就被他挡了回去。

「算了！你别说了，我就知道你下面想说什么？」

他往沙发上一躺，玩味地看着我。

「哦？那你说我想说什么？」我倒来了兴趣。

「你无非就是想说打架不对，下次不要这样了，啰啰嗦嗦这些呗，臭娘们！」

他瞟了我一眼，表情胜券在握。

「怎么会？」

我顿了顿，关了电视。

「我想说，我儿子一定是打败了不少人，才让自己受了这点小伤，对吧？」

「对方是不是很多人，围殴你一个？」

「你太厉害了，能杀出重围，简直就是Superman！」

我故意把眼睛瞪得老大，做出一个迷妹的表情。

没想到我会这样，粱榭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虽然眼神诧异，但还是表现出一种自豪感。

哎，毕竟才13岁，正是浮夸自大的年龄。

「那肯定的啊，对方有一个……十五个人呢，我三下五除二就全给撂趴下了。」

他说完，蹭了蹭鼻尖。

一脸骄傲。

我重重点头，适时地冲他伸出大拇指。

「儿子，你简直太棒了，你就是咱家的骄傲！」

「快点！让你奶奶给你做点好吃的去。」

这次他还真没叛逆，一脸疑惑地走开了。

一旁的婆婆不乐意了。

「张萍，你怎么饭也不做，家里也不收拾了？你们都指着我老太婆干活儿呢？」

她一边拖着地，一边从地上捡起粱榭刚扔到地上的书包。

「妈！您最好了！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就麻烦您多操心喽！」

「妈您做饭最好吃了！爱你哦！」

我冲婆婆比了个心。

婆婆斜着眼看我，浑身一个激灵。

一边拖地，一边嘟囔道：「这是发什么神经！」

以前，这些活儿都是我干。自从接了儿子，婆婆也跟着过来，可完全是甩手掌柜。全家人什么都不用管，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我干活儿利索，说话直接。

心想着都是自家人，没关系。

但每次不是被婆婆数落，就是被梁部政讽刺，又或者被粱榭骂。

总之，活儿没少干，功劳一点儿没有。

这次我倒想开了，能用嘴说的，坚决不动手。

开饭了。

果然，婆婆只拿了三个碗，说没做我的那份。

梁家不养好吃懒做的媳妇儿。

梁部政自顾自地捧着一碗饭，吃得津津有味。

儿子则在一旁偷偷瞄着我，扬起的嘴角盖都盖不住。

我伸了个懒腰，缓缓道：「妈真心疼我，给我开了小灶，说让我想吃什么自己点呢。」

叮咚一声，门铃响了，想必是我叫的五星级酒店的外卖到了。

我透过门，接过一个超大箱子，把里面的餐盒一个一个小心翼翼拿出来。

「这是红烧鸡翅。」

「这是油焖大虾。」

「这是……北京烤鸭？」

我故意说得很大声。

「好了！齐了！谢谢哦！」

我美滋滋地送走了外卖小哥，提着大箱子进了卧室。

刚坐下，就听见外面有摔碗的声音。

「凭什么她能吃好吃的，你就让我吃炒白菜？」

是粱榭的声音。

「乖！乖孙子，我没有那么说，都是她胡说的。」

「这个婆娘简直是疯了，点那么多，得花多少钱呐！」

婆婆赶紧安慰，还不忘怪我一通。

「不！我就要吃北京烤鸭和油焖大虾！你不给我做，我就把家里砸了！」

粱榭脾气又上来了。

「行了，他愿意吃，你就给他做不就行了？」

梁部政发话了。

「行，行！奶奶给你做还不行？哎……」

「关键是奶奶我也得会做啊……」

我打开手机，找出我最喜欢看的综艺节目。

门外的吵闹声被瞬间隔绝，心情那叫一个爽。

我约了闺蜜一起逛街。

好久没出去逛了，这些年买衣服都是拼夕夕，总想着能多省一些钱，存到儿子的账户里。

这次逛街，我改了性子。

喜欢什么买什么，给自己置办了五六套衣服，还买了一套金首饰。

闺蜜说，我打扮起来真好看，也就20多岁。

提着沉甸甸的大包小包回到家，在单元门口，远远看到粱榭正坐在那里东张西望。

看见我来，他好像很紧张，立马掏出手机，放在耳朵上一阵低语。

随后，他避开我，小跑着打开单元门上去了。

我只觉疑惑，赶紧跟了上去。

05

刚按下指纹，门就开了。

只见一个女人从里面慌里慌张跑出来。

头发有些凌乱地搭在脑后，连衣裙后面的拉锁还搭在半空。

定睛一看，那人正是王娟。

她看见我，脸上一惊，紧接着露出干巴巴的笑。

后逃也似的跑了。

王娟是梁部政的高中同学，他俩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后来王娟傍了大款甩了梁部政，怎奈大款犯法坐牢，王娟又想起了回头草，两人经常以哥妹称呼时常联系。

我心想不好，一个健步冲进去。

刚进门，正看到粱榭窝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胡乱地翻着。

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我，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我没顾上他，直接冲进了卧室。

卧室里，梁部政正躺在床上，浑身赤裸。

暄软的大床上，皱皱巴巴。

心里的火，还是在一瞬间达到顶峰。

看着眼前的男人，又想着刚才楼下粱榭的眼神，动作。

五脏六腑都搅拌在一起，拽的生疼。

老公偷情，儿子把风。

这事儿连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我顿了顿，心想时机未到，还是压下了火，最后噗嗤一声反笑了。

说了句：「大白天的，还睡懒觉啊！」

梁部政没想到我会如此，突然整不会了。

结结巴巴：「嗯……是……不是……我头疼，回来躺会儿！」

他故意揉了揉太阳穴。

眯着眼睛，偷偷瞟我反应。

我云淡风轻，把手里刚买的衣服全都收进了衣柜里。

出门的时候，随脚把地上的那个黑色蕾丝内裤，踢进了床底下。

出来后，我尽量冷静地去了卫生间。

刚关上门，就听到门外窃窃私语。

「傻娘们儿！硬是没发现，还以为……嘻嘻……」

是粱榭的声音。

他很少叫我妈，不是臭婆娘就是穷逼。

「好了，好了，别说了，别让她发现了，就麻烦了。」

梁部政低语。

「怕什么？！大不了你跟她离婚，把王阿姨娶进门，这个灾星，早就该走！」

粱榭抱怨着，声音高了些。

「对了，你答应我的，记得兑现。」

「知道，知道。」

我倚在门背上，叹了口气。

哼，两个狗东西，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我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知道，一直筹划的事得尽快了。

06

婆婆终究抗不过生活的苦，做了一星期的饭后就表示抗议。

「我看你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总不能让我一直做饭吧？」

厨房里婆婆一边忙着洗菜，一边忙着刷锅。

这两天，为了儿子和孙子的衣食住行，老太婆把广场舞都搁下了。

「你刘大爷一直给我打电话，说队里下个月要参加全市广场舞比赛，缺我不行。」

她跟梁部政念叨。

「那你别做了，让粱榭他妈做。」

梁部政回答干脆。

我还没开口，粱榭先不干了。

「我不让她做饭，难吃死了，不是白菜豆腐，就是牛奶鸡蛋，一点味道都没有！」

我之前做饭，考虑到营养均衡。

粱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应该多补充蛋白质。

梁部政和婆婆都是三高，我又不能做得太油腻。

每顿饭下来，既要有营养，还要健康。

每次粱榭都不愿意吃，经常偷偷出去买炸鸡、烧烤。

我们为此没少发生冲突。

婆婆这两天做饭，也是由着粱榭的性子点。

可每次做出来都不和他胃口，最终都是以出去吃或点外卖收场。

粱榭的阻拦倒让我开心不少，省得我拒绝了。

「什么好吃难吃的，你妈不做饭谁做饭？找外人不得花钱啊！」婆婆给了粱榭一个眼神。

我淡然地喝了口茶，对着粱榭说：「我倒是没什么，反正我人老珠黄手艺一般。我们家粱榭是大孩子了，又聪明又能干，不能整天小打小闹的糊弄，应该有个正经保姆伺候才妥当。」

「这个保姆得会做饭，还得听梁少爷的话，对不对啊？」

我故意朝粱榭挤了挤眼睛。

这话正说到他心坎上，他非常带听。

「我就要保姆，就要保姆！」他哭闹着。

「我们班刘小明家就有保姆，我就不信我比不过他！」

刚开始婆婆不答应，直到粱榭再次摔了两个碗。

梁部政才说：「好了，明天给你请了保姆就是了。」

此时的粱榭扬了扬头，像个骄傲的王子。

他心里，一定觉得自己说一不二，唯吾独尊了吧？

呵呵。

家里就来了个保姆。

眉眼清秀，声音如水，大概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

保姆很会来事，逢人就嘴甜到不行。

「奶奶，你好年轻哦，身体还那么好，看起来也就40来岁。」婆婆本来嫌请保姆花钱多，听了保姆的话心里还是乐开了花。

把大大小小事务交代一通，就跑去跳广场舞了。

「小少爷，你好帅啊，你是不是你们学校校草啊？」她眼睛放光看粱榭。

粱榭挺了挺身子，一脸不屑：「什么校草？全市没比我更帅的！」

保姆正要舔我，被我摆手打断。

「不用多说同志，伺候好少爷就行！」

保姆一撇嘴，走了。

看着细软腰肢下摇摆的屁股，我就不信梁部政不出事。

家政公司还真靠谱！

07

保姆刚来没两天，婆婆失踪了。

只留下一封信，说她要去寻找自己的晚年幸福，想让刘大爷带她飞。

和她一起失踪的，还有家里刚取出的20万现金。

梁部政气的浑身发抖，把信撕了个粉碎。

一方面，婆婆跟人跑了，传出去有伤家风，毕竟远在老家的公公还蒙在鼓里。

更重要的是，婆婆顺走的那20万现金。

这钱是梁部政前两天刚取出来，他说有重要的事用。

我站在一旁，心里暗自高兴。

几年前，家里的超市在我的打理下日益壮大，已经干成了连锁。

自从粱榭回家，我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家庭上，经济大权一直都在梁部政手上。

现在想要回来，没那么容易。

所以，我才借助粱榭导演了这么一出戏。

我怂恿粱榭撮合婆婆和刘大爷，夸他是天降媒人，没有干不成的事。

没想到，小畜生还真是顺毛驴，在婆婆失踪这件事上发挥了重要作用。

这20万现金，当然也是我透露给婆婆的。

据我所知，刘大爷家庭困难，除了人年轻时长得帅点，吃喝嫖赌样样拿手，连个退休金都没有。

看着眼前的梁部政唉声叹气，我适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公，算了，别生气了，钱拿了就拿了，反正都是自家的钱。」

我假装宽慰。

「关键是，听说那刘老头不务正业，况且，我怎么跟我爸交代啊！」

他跌坐在沙发上，双手胡乱抓着头发。

保姆小红端出来一杯茶，递到他手里。

梁部政看她的眼神比3M胶还要粘。

我趁热打铁，赶紧说正事。

「老公，这几年你太辛苦了，家里的大小事都得你管。如今妈都出去散心了，要不你也出去玩几天，家里的事就别管了。」

「那超市怎么办？」他提防道。

「我看着呗，反正粱榭现在也不用我管，我帮你分担一下。」

我试探地看着他的眼睛。

看他仍有迟疑，我急忙补充道：

「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难道我就不该让老公放松放松了？」

「让小红也一起去吧，你身体不好，还有个人照顾。」

终于，他妥协了，说过两天就出去旅游去，反正好多年没正经玩过了。

第二天，梁部政就定了去三亚的十日游机票。

他知会公司负责人，不要打扰他，有什么事找我就行。

我立马掏出手机，联系了大学时的两位挚友，一个现在是某大公司的财务总监，一个是知名律师。

我当然会和梁部政离婚，但我不想离婚的时候被赶出门，或者只要一半的财产。

我辛辛苦苦这些年，不可能把这些财产留给这些畜生。

之前为了粱榭，坚持维系这个家，如今，大可不必了。

08

梁部政和保姆走后，粱榭的生活彻底自由。

只要他喜欢的，我一律由着他的性子。

饭我肯定是不会做的，外卖天天送，只要他喜欢。

那天，他从学校回来，说有同学骂他。

他干坐着，搓着手指，似有不甘。

我打开手机，点点点后，拍了一本《骂人大全》，说是送给他的秘籍。

「儿子，你好好学，以后谁骂你一句，你骂他一百句，气死他！」

粱榭的眼睛都亮了。

我给他留了一些钱，让他随便花，告诉他这个家回不回都行。

粱榭看着一沓百元大钞，差点跳起来。

这个小畜生，好日子应该不会太久了。

我回了趟老家，把爸妈接到了给他们新买的平层里。

自打结婚以后，我从没有怎么孝顺过自己的父母。

反而是他们，在我结婚后没少接济我。

我去看了儿时的学校，操场上孩子们自由奔跑，无拘无束，像一只只快乐的鸟儿。

正巧，班主任从办公室走出来。

「张萍？」

他叫出声。

没想到，多年不见，班主任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王老师！您还记得我？」我亲切地跑过去，和王老师握手。

王老师点点头，微笑着说：「我当然记得你，你那时候可是班里有名的小美女，长得漂亮学习又好。」

他顿了顿，看向我。

「后来，我听他们说你去大城市里开了超市，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的，真了不起啊！」

我低着头不说话。

王老师看到我好像感慨颇深：「好孩子就是好孩子，你永远都是我们学校的榜样！」

说着，他把我拉到一个墙下，墙面上红红绿绿的各种装饰。

这是一面荣誉墙，上面贴有很多人的照片和短短的个人简介。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指着给我看。

我顺着看去，那张褪色的小照片里，一个小女孩，梳着两个辫子，咧着嘴笑。

下面写着：「张萍，**届学生，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满城第一中学。」

告别了王老师，我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待了没几天，我就要走。

临走时，爸妈送我到站口：「萍萍，好好的，让自己过的开心点儿。」

他们总这样说我，以前我不明白，现在突然懂了。

我使劲挥了挥手：「爸妈，等我，过段时间我回来给你们养老！」

回去的高铁上，我碰见了我的初恋。

他现在是某公司的高层，正好在这里出差。

交谈中，我才得知，当年是梁部政用了手段，才导致我们之间产生误会。

最终，一份感情失之交臂。

惊喜的是，他居然一直未婚。

「你不会，一直在等我吧？」

我打趣。

「如果是真的，你相信吗？」

男人眼神诚恳而炙热。

我们互留了微信，道别。

刚下车，我就接到了挚友的信息：「一切搞定。」

看来，暴风雨该来了。

再回到家里的时候，梁部政已经外出旅游回来了。

一旁的小保姆，摇身一变，脱下围裙，穿上了旗袍，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

两人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离婚吧！」

梁部政看了看我，又瞟了一眼桌前的离婚协议。

我镇定自若地走过去，拿起一看，不禁大笑。

「5万？」

我试想过一万种梁部政给我开出的条件，最终还是高估了他的人性。

「梁部政，没想到你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我张萍自从嫁给你，每天过得什么日子你不知道？没有我你能有今天吗？」

「还好意思给我5万？连家产的零头都不止吧？」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还是忍不住涌起阵阵苦涩。

恰巧，粱榭放学回来了。

他拿着离婚协议书看了看，冷哼一声，扔到一边。

「干嘛要给这个穷逼钱？让她滚不就可以了？」

他瞟了瞟我，带着习惯性鄙夷。

我侧脸看他，只见他脸上又带着血渍，应该又惹事了。

不过，我也懒得搭理。

保姆小红看我不同意，赶紧打起了圆场。

「萍姐，差不多得了，你以为5万块好挣呢？在我们村里，5万块够一个老婆子花好几年呢！」

她笑得戏谑，极具讽刺。

「小红，你别跟我瞎逼逼，你家就是贱货市场，别说花好几年，够你几辈子花呢！」

小红被我一句话噎住了，小脸憋得通红，反驳道：

「张萍！你别不讲理，就这5万块钱也是我求梁哥给你的，要不然你以为你是谁啊？哼。」

我笑了。

梁部政清了清嗓子，声音软了些：「张萍，这事儿好商量，实在不行，再加2000也不是不可以。」

我真是...

我实在不会直播，要不然我非要打开手机，让大家都看看他的嘴脸。

好戏还没结束，离婚这事儿还没白扯清，只听到一阵急促的开门声。

王娟踩着高跟鞋不慌不忙走了进来。

她居然知道家门的密码，也难怪。

只见她扫视了一圈，翻着白眼，径直走到梁部政的面前，从包里掏出一张纸，甩到了他脸上。

「我怀孕了！你的！」